“奇怪,這個家伙心里,葛荊竟然比兩位王者更有威脅?”
易釋義肩頭微動,倏地一聲落在葛荊身前,看了看葛荊又扭頭看了看轉眼而逝的石墨。
“王者還剛剛出手,對下面這些人并不具備什么威脅,葛大人可是不同,你數一數,殞落在他手里的宗師都有幾位了?”
周濂老人淡淡的道。
“殞落幾位,太陰山一個大元王朝薩迦派活佛西丹巴堅贊,一個北域荒原煉雷居二當家莽雷天尊,軍都陘北陰中指胡子中、北陰食指曲風、萬星教四象星宮室火豬、壁水貐,太華山之巔萬星教四象星官心月狐、箕水豹,還有幾個亂七八糟的宗師。”
易釋義板著手指數道:“十個左右,也不比我斬殺的多什么?”
周濂老人冷笑道:“你也就怒闖太越山,斬殺的那位寧瑪派珈藍算是硬貨。其余的,不過是亂七八糟的小宗師,潛力未現,不引人矚目。”
“那也是宗師!”
易釋義梗著脖子和周濂老人犟。
周濂老人卻無視他道:“你多大了,葛大人才多大。”
瞬間,易釋義張著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周濂老人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道:“你在大點,他在小點,能翻三番了吧?”
易釋義氣勢頓時摔落,忍不住嘀咕道:“那我也比你小!”
周濂老人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比我小,要不咱倆論一論,看看到底誰大誰小?”
一下子,易釋義再不敢爭論,而是躲在一旁,拉著阮清扒著手指想偷偷的計算下,周濂老人到底有多大?
阮清用著看傻子樣的眼神看著易釋義,“老爺子,你傻啊,這還用算,當年的沙洲集大戰,孤身一人牽制十三位宗師,當場打死八人,重傷一人,其中一人還是洗劍川最強少主。那是二十五年前的事,算二十五歲。那個時候周前輩有多大歲數?”
易釋義皺著眉頭道:“我記得,他在那個時候似乎被譽為最強也是最年少的宗師,是不到四十歲的半步宗師。”
阮清接口道:“就算四十歲,加上二十五歲,組多六十五,您呢?”
易釋義身子滴溜一轉,顧左右而他言道:“阮小子,你說,那個時候,不到四十歲的準王者已經是六扇門最強也最年少的宗師,現在呢?劍王是不到四十歲的王者,拳王好像也不比劍王大多少,就連秋王,被他倆打跑的葉王好像也不過三十多歲。怎么這個年限被拉得越來越低了。”
阮清看著易釋義強行改變話題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又感覺有些失禮,連忙忍住笑意接著他的話道:“這算什么,荊哥兒二十歲宗師,要不是強憾牟家那位王者,三十歲之前必然會突破為王者。搞不好就能破了劍王最年輕王者記錄...”
說著說著,他的目光掠向葛荊,目光中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心痛。
葛荊,現在看似淡然如常,實際上所有宗師都能感知到他身體有些虛弱。
單人一劍擋住半步王者的攻勢,想要安然無恙是不可能的。
有些人理解,甚至會認為葛荊很了不得。可跟葛荊親近的人卻知道,就萬星教紫薇垣座下左樞星君石墨這樣的人,在半年前不要說被葛荊擋住,不要被葛荊瞬殺都算是強者了。
可現在,瞬殺是不可能了,能全部擋住他的攻勢都算勉強。
這之間的差距有多大,所有人都能計算出來。這就跟阮清與易釋義小聲嘀咕的那點事,周圍所有宗師都聽在耳中。
對易釋義沒什么,卻在看向周濂老人時,眼色全都變了。
他,曾經那么強過。
單人一劍牽制十三位宗師,強殺把人,重傷一人,重傷的這位還是洗劍川最強少主。
這件事,現在知道的人不多,可成為宗師的人其實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