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現在,因為家國大戰,不得不將心頭的殺意按在心下,有了一絲交談的**。
葛荊的目光微微垂落,“現在出手助你不是出自我的意,所以,以后出手殺你時你也無需留手。”
刀梟胡勒的頭也緩緩抬起,雙眸含著無比的堅定,道:“這是自然,不過,你要想殺我時,最好是修為完全恢復后,要不然,被我反殺了我的心里也會不安。”
還不待葛荊在說什么,他的身子微微一轉,目光落在摔在地上的三具尸體:“我可不是這三個徒有虛表的家伙。”
葛荊也低頭看著橫尸山坡的三位無頭老者。
到底是宗師,即便從數百丈的高空摔落,也沒有傷及他們絲毫。
“放心!”葛荊輕笑一聲,“你看我現在有勉強的樣子嗎?”
刀梟胡勒認真的點點頭:“不像,你,的確不凡。這是第二次傷及根基了吧?”
葛荊攥著玉箍形器的手加速的吸附著生命精華和神異物質,感知著滔滔不絕涌入體內的暖流,無聲的點點頭。
胡勒長吁一聲,看向葛荊的眼里不禁多出一抹敬意,“你很強,可你的骨頭更硬!”
“尊下的故事洛某也聽說過!”劍君洛衡也道:“的確值得人敬佩!”
點頭同意的不只是劍君洛衡和刀梟胡勒,還有他身后的林奇三人。
葛荊的故事在最近兩天傳遍整個陜西行省,甚至消息靈通的六扇門已經傳遍半個大明,直至帝都。
所有人都知道葛荊雖然是大荒古城牟家的血脈,卻和牟家恩怨糾纏。
他先是在大荒古城之主牟云鎬的書童,身為王者的老厝的手下,施展出數百年無人使出的血域,還一連噴了四口精血。
后來又在牟云鎬親自出手的情況下,噴出半個身子的精血。
半個身子的精血呀!
這不是拼命,是不要命。
最主要,葛荊是宗師,還是天下玄者公認有可能打破成就王者最年輕的人。
骨頭,這么硬,性子還這么犟,遍數天下無人能比。
劍君洛衡眉頭微蹙,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
胡勒怎么惹到這樣一位敵人。
又想了想胡勒與葛荊結仇的緣由,發現,這仇恨似乎還沒有辦法化解。
洛衡感覺更加無奈了。
沒有辦法化解的仇恨想要了解,只能是一方倒下。
有這種感覺的不只是洛衡,還有林奇三人。
刀梟、劍君是十三暗手之首,歸屬密幽,按道理也算是朝廷的人,和葛荊同屬一路人。
現在和葛荊僵成這樣,還誰都沒有辦法化解,他們也為難。
所以都一個個臉色凝重,想說沒法說的看著葛荊。
葛荊笑了一聲,“放心吧,葛某知道孰輕孰重,不會在這個時候為難你們。”
說著,他的目光有些陰沉的看著胡勒,低聲道:“如果不是那百五人的哀嚎時常在我耳邊回響,我也不想跟十三暗手這樣的勢力為敵。”
他的頭微微揚起,目光幽怨的道:“刀梟、劍君,還有神秘莫測的九幽王,葛某再強也是生死未知啊!”
沒有人說話,林奇幾人的眼更是不自覺的投向刀梟胡勒。
其間寓意難測。
胡勒也無奈的苦笑一聲,幽幽的道:“胡勒殺性也是不小,只不過還未曾對平民出手過。只是,有些事必須有人做。即使你不想,可在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葛荊看著胡勒,看著他嘴邊流出的一抹無奈,嘆息一聲。
一語既出,所有人都陷入到沉默之中。
劍君洛衡眉頭挑了挑,身子一轉,手臂揮了一下。
下面的十三暗手門徒呼啦一聲將瑤人圍了起來,做起了下午他們就應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