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像周濂老人這般,雖然無力再戰,暫時卻還無礙,也有一部分人像刀梟胡勒那般,僅余一絲呼吸,算是活著吧?
十二比五。
仍然是七個人的差距。
葛荊一步踏入空中,再一步走在戰場中央。
長劍虛指:“來一個強點的!”
“血狼葛荊...”
“出身北域的血狼葛荊...”
“他不是半殘了嗎,是來送命的吧?”
“恢復不錯,不過感知過去好像還沒完全恢復!”
“沒完全恢復,不還是半殘嗎?”
“我來...”
聽說是血狼葛荊,對面的十二位宗師頓時低聲議論起來,沒等強宗師們說話,一位宗師就急不可耐的沖了出來。
牟云鎬在空中臉色微微一變。
地尊的確比宗師感知要強,能清晰的感知到葛荊的傷勢恢復的不錯。
可精血受損不與平常,只要沒有完全恢復,他就不可能準確的感知出葛荊到底恢復多少。
牟云鎬只能跟那些宗師感知的一模一樣,那就是,葛荊沒有完全恢復。
他的雙眸動了一動,看著葛荊,沒有任何舉動,更沒有說話。
這里地尊實在太多了,他不是最強的,不可能肆無忌憚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果葛荊不出手,他還能有理由說些什么或做些什么。
可葛荊已經代表大明出戰了,他若是說些什么,北域不會有人給他面子,若是強行插手,孤身一個的他必然會落得個灰頭土臉。
“這個不省心的家伙!”
牟云鎬表面平靜如常,實則心頭堆滿了忿恨,看著葛荊只覺得牙根直癢癢。
他感覺,本身就沒有大成的無情心法隱隱有些破功。
你母親是我心頭讓不過去的檻,你更是我命中注定的結!
牟云鎬暗自嘀咕著,眼前卻是一亮,一道紫紅劍芒在空中一閃而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天空。
赤檉木劍順著北域宗師的咽喉一掃而過,輕易的將他的頭顱斬落,然后葛荊矯捷的腰身凌空翻轉,仿佛魚躍龍門般翻了回來。
玉箍形器內一股強勁的吸力傳來,狠狠的將北域宗師的精血吸吮了一口,瞬間,充沛的暖流順著手掌涌入,在他經脈內做自行游走。
只是一瞬,葛荊清晰的感知到,已經停頓的精血緩慢無息的恢復了一絲。
同時,不再融合的域也動了一動。
“再來...”
在通天狼煙閃耀當場時,葛荊長劍再度指向北域。
十一比五,還差六人。
“瞬殺!”
轟的一聲,兩座山峰都有些騷動。
迅疾,騷動平靜下來。
瞬殺看似夸張些,其實對在場這些人來說,看到的太多了,甚至很多人都做過不少。
之所以引起騷動還是因為,做出瞬殺的人是葛荊,是原本被所有人認為半殘的葛荊。
“他修為恢復了嗎?”
“沒有,還是不得圓滿,屬于半殘狀體。”
“那他怎么能夠做出瞬殺的?”
只是一瞬就有人明白過來,開口解釋道:“他修為未能圓滿,怕的是久戰,拼不過消耗,可速戰速決,能夠做到瞬殺的話,卻是不影響他的戰力!血狼葛荊戰力其實真的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