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相國這是在質疑我王嗎?還是在質疑我們?”
“就是就是,我等從小聽著狼嚎聲成長,狼叫與人叫還是分辨的出來的,更別說是我王。”
“說的對。”
張姓人低頭不說話,一群人其實都有些喝多了,被吹捧的很爽的烏魯立開始打圓場:
“張相國不必擔憂,這是在我王庭左近,草原哪部敢來犯我左谷蠡王部,命不要了?”
“哈哈哈哈,我王說的對。”
一群人哈哈大笑,狀若癲狂。
烏魯立看到張姓人動動嘴還想說些什么,立馬說道:
“張相國不必多說,本王心中有數,走,咱們回去繼續喝酒,張相國請。”
“我王先行!”
一群人又走進王帳喝了起來,張姓人總感覺有些不安,但他也沒有調兵權,所以也只能把這件事拋之腦后,進入與眾人繼續廝混了起來。
………
霍嬗這邊,他和孫尚開始緩緩撤退,沒一會眾將士都匯合了過來!
“都處理干凈了?”
眾人手里沒有尸體,也沒有馬匹,所以霍嬗沒法判斷。
這次不搬尸體是因為沒啥用,一個時辰換一次班,人家一換班,找不到人,也是暴露。
“回主公,我們這邊解決了一什。”
“回主公,我們這邊也是。”
眾人邊往外跑,霍嬗邊點了點頭,來到三十里處,邊等其他人,霍嬗邊詢問:
“到底出了何事?”
一番詢問完霍嬗才了解,他們其實也不太知道,敵方斥候看是肯定沒看到他們,估計是聽到了弓拉弦的聲音。
今晚夜黑,烏云密布,很是悶熱,也沒啥風,霍嬗估計要下雨,這聲音就尤其明顯。
然后這個匈奴人直接就嚎了一聲。
也幸虧羽林將士反應快,其他人都被解決了。
負責這個匈奴人的將士也機靈,讓他嚎完了這一嗓子,才一箭射了過去,不然半途而止,那是絕對的有問題。
霍嬗看著低著頭的張順,也就是負責狼嚎匈奴人的將士,笑著說道:
“哈哈,小順子,你此次不光無過,反而有功,是一個大功,回去就給你記上。”
霍嬗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前走了幾步等著跑來的蘇賢等人,但身后傳來了帶著哭腔的聲音。
“主公,我有罪,我險些壞了大事,張順無顏茍活于世,來世再為主公當牛做馬。”
霍嬗聽到一半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心中不妙,立馬低聲喊道:
“給我抓住他!”
但已經遲了一步,霍嬗剛轉過身子,就看到了張順抽出一支箭插進了自己的脖頸處。
霍嬗感覺到自己的心境有了一點崩潰,他兩步跑到跟前跪在地上抱住跌倒的張順,小心避開他脖頸處了箭矢。
看到傷口的第一時間,霍嬗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活不下去了。
霍嬗看著在自己懷里吐血的張順,看著他那充滿希望和解脫的眼神,他張了張嘴巴,咽了咽唾沫,想要安慰,卻不知如何安慰,愣了一會后他用干澀的聲音道:
“你沒罪,你也沒有對不起我,你是我霍子侯的功臣,你是我羽林軍的功臣,你是我大漢的功臣。”
說到這霍嬗停頓了一下,然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