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騎著冠軍往前面走去,等來到案桌十步之外的時候,霍嬗識趣的停下了腳步。
翻身下馬,兵器都掛在冠軍背上,但是這個匈奴人卻走上前來準備搜身。
霍嬗眼睛一瞇,轉瞬間抽出冠軍背上的柳葉刀劃過此人的咽喉,隨后直接歸刀入鞘。
坐在案桌后的兩人立馬按住了桌子,準備起身,但看到霍嬗收起了刀,他們又準備再看看!
三張案桌,兒單于與霍嬗的位置對立,左骨都侯在霍嬗的左手邊,也就是兒單于的右手邊,處于兩人的側面中間靠兒單于。
如果是正中,那他就是主位了。
霍嬗的位置距離兒單于六七步遠。
霍嬗走到近前,躬身一禮:
“大漢冠軍侯霍子侯見過單于。”
兒單于看了一眼全副武裝看不清面容的霍嬗,隨后看了一眼旁邊的左骨都侯。
左骨都侯收到指令,立馬呵呵一笑:
“冠軍侯快快請起。”
霍嬗起身看都沒看他一眼,冷哼一聲:
“哼,這兒有你說話的份?”
霍嬗可謂是把囂張這個詞體現的淋漓精致。
兩人具是一愣,兒單于露出一個笑容,霍嬗的這股性子他很是喜歡,看著左骨都侯有些幸災樂禍。
左骨都侯倒是有些尷尬,不過也就那一瞬,隨后他連忙站起身說道:
“是我的錯,我的錯,冠軍侯快請入座。”
霍嬗沒理他,盯著兒單于說道:
“身為匈奴單于,一點禮數都不懂,你族祖上也為夏族苗裔,還是王族,如今卻淪為蠻夷,呵!”
霍嬗語句中的不屑與嘲諷,任誰都能聽的出來。
兒單于此時的內心有些生氣,難道不懂禮數的不是你?來會面還遮著臉!
他抬頭看著霍嬗說道:
“本單于身為匈奴之主,難道承不得你一禮?”
霍嬗沒理他,邁開大步走到自己的位置,姿態尊貴的雙手一撩披風上坐了下來。
霍嬗并不是擺譜耍帥,他是怕把他腰間的飛刀露出來。
等坐穩之后,霍嬗才說道:
“自然是承得!”
“那你還有何怨言?”
霍嬗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背上,一指旁邊的左骨都侯:
“本侯就這樣一個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有何資格替你回話?”
“他乃是我匈奴的左骨都侯!”
霍嬗仰了仰頭:
“左骨都侯,呵!”
此話一出,就連老謀深算,老成持重的左骨都侯都有些生氣,席間陷入了沉默。
等了一會,霍嬗又開口了,他可沒有時間在這浪費。
“你是兒單于,哦,對不住,說順嘴了。”
“你……”
兒單于氣的不行,他最討厭別人叫他這個稱呼,霍嬗卻沒管他,自顧自的說著:
“嗯,烏師廬單于?”
兒單于怒瞪著霍嬗,旁邊的左骨都侯輕咳一聲,兒單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怒火壓了下去。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