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霍嬗歸刀入鞘,低喝一聲。
冠軍圍繞著這個大坑轉了一圈,期間還滿臉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霍嬗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路過龍刀槍,霍嬗一把撈起,一人一馬加快速度往兒單于跑去。
霍嬗左手斜持長槍,右手順著繩子抽出盔甲里的哨子塞到了嘴里。
等到距離差不多的時候,霍嬗吹響了哨子,包圍的狼群讓開了一條路途。
在中間的被保護起來的左骨都侯,看到這一幕面露絕望,兒單于依舊在大聲呼喊,滿臉狠色,他還沒意識到會發生什么。
他們這三十多人,做好防御,就這些狼群拿他們是沒有辦法的,堅持到大軍到來不成問題。
但是還有霍嬗這個騎兵啊,霍嬗能夠輕而易舉沖破他們的防御。
而一旦防御被沖破,那狼群就能夠順著缺口沖進來,從而陷入亂戰,而亂戰對于狼群來說就是最好最適合它們的戰場。
他不明白,事情為何會陷入到這種情況。
他的準備何其的充分,弩箭襲殺,側近還有五十兵馬潛藏,身后還有一百將士,不遠處還有一萬大軍等候。
殺一個冠軍侯和一百騎兵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但是他來不及想太多,因為霍嬗已經到達了眼前。
冠軍來到近前,一個大跳越過這些人,直接跳到了這些人的中央,霍嬗需要的只是甩動長槍,從這些人的背后攻擊。
隨后狼群正面發動攻擊,前后夾擊,他們陷入了慌亂之中,防御維持不住,狼群進入防御圈內。
沖破防御之后,霍嬗立馬從另一面直接沖了出來。
霍嬗他倆一人一馬目標太大,這種小規模亂戰不適合處在中央。
隨后霍嬗掛好長槍,活動了一下筋骨,拿起弓箭就射了起來。
霍嬗得留著點力氣和精力以應對后面的大戰,所以他沒有注意力集中瞄準這些人的咽喉。
這些人不是站著不動讓你射的,所以你就得預判,而脖頸目標小,多費腦細胞啊!
所以霍嬗只是瞄準一個人隨便射。
胸口、胳膊、雙腿,霍嬗每射到一個人,兩三只狼就會沖上去。
被射倒的直接撕咬他們的咽喉,沒射倒的狼上去撲倒,再撕咬他們的咽喉。
這一刻,霍嬗愿把他的箭矢稱之為死亡之箭!
一連射了十幾箭,霍嬗停了下來,放好弓箭,然后從冠軍身上布包里取出一個小號角,直接吹響了。
一百羽林聽到號角聲,放過那些匈奴人,開始撤退。
也不能說放過,那一百匈奴將士,已經剩下了二十幾個,羽林軍依舊是完完整整。
羽林軍采取的是游擊戰術,你打不到我,我能殺你,他們不知道怎么應對,有這戰比很正常。
吹完號角以后,霍嬗看著不足三里地的匈奴大軍,再次沖向兒單于。
一番長槍砍殺,三十幾人一個不剩,隨后追上趁亂往大軍方向跑,但是被狼撲倒的兒單于和左骨都侯。
霍嬗又吹了一下哨子,剛剛到達兒單于脖頸處的狼口縮了回去。
可不能讓他死了!
霍嬗把長槍掛在馬背上,抽出柳葉刀,跳下了馬背,沖過去,兩刀背敲暈躺在地上被死亡嚇住,正在愣神的兒單于和左骨都侯。
隨后一把撈起兒單于,就往冠軍身上放,冠軍很記恨這個人,一口直接咬在了他的小腿上。
但是暈過去的兒單于渾然不覺,霍嬗拍了冠軍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