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在問完這個原由以后,又開口問道:
“報上你的軍中職位,還有你的驗傳、竹節呢?”
這將士立馬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木牌和一段竹片遞給孫尚,隨后說道:
“護羌站所郵驛驛騎縱泉,見過冠軍侯。”
霍嬗看到孫尚示意沒問題以后,霍嬗點了點頭,開口繼續問道:
“在郵驛養馬?怎么這次是你來了?”
縱泉撓了撓頭,隨后說道:
“回冠軍侯,是在郵驛養馬,這次的急報比較重要,因為我熟悉馬性,騎術也好,所以這次是我。”
霍嬗抬起手招了招:
“戰報呢?”
縱泉面露難色:
“郵書令史說讓我送到大鴻臚……”
霍嬗挑了挑眉毛,笑著說道:
“傻了嘛這不是,我是大司馬,掌全國軍事,戰事情報大鴻臚收到了也是遞給我。
而且此戰我全權負責,下詔的驛騎應當已經到達令居了,你應當是路上錯過了,快給我吧!”
其實有時候規矩就是這樣,他的急報是送往大鴻臚署衙的,隨后由大鴻臚遞給劉徹。
如果霍嬗是一個普通將領,手里是普通權利,他是沒資格看戰報的,這是大罪。
不過霍嬗是有這個權利的,但是縱泉不知道啊!
急報半路拆開,他是要被砍頭的。
霍嬗就算是拿出斬蛇劍和詔書,縱泉也不認識啊!
不過縱泉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咬咬牙打開了胸前的盒子取出一個竹筒遞給孫尚,然后說道:
“不知冠軍侯看完以后,能否手書一封,讓我一同帶往長安?”
至于縱泉為何相信霍嬗的身份……
這是大漢腹地,那是北軍兵馬。
霍嬗接過孫尚遞過來的竹筒,看了一眼縱泉,他對這個人很有好感,所以笑道:
“不用你再跑一趟了,此事與西北十四郡一切事物都由我全權負責,我有飛鷹傳書,一個時辰就能到長安,你隨我返回護羌站所吧!”
縱泉聽到后還是有些猶豫,其實要不是面前的是冠軍侯,他根本不會猶豫,他一定會選擇去長安,因為這是他的職責。
而霍嬗已經不理他了,他借著火把觀察了一下竹筒,發現沒有問題后,拿起竹筒在自己腰間的刀鞘上磕了起來,邊磕邊轉。
沒有趁手的工具,封泥也只能磕一磕了。
等磕的差不多松動了以后,霍嬗一使勁擰開竹筒,抖掉手上的封泥渣子,從里面取出一卷竹簡拿在手中,把竹筒遞給小李子。
隨后散開竹簡,湊到將士舉著的火把面前看了起來。
沒一會霍嬗就看完了,整個過程呢,霍嬗的臉上面無表情,但他的心里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因為局勢目前在可控的范圍之內,羌人也沒有大規模的大舉進攻。
急報上說的是先零羌的小股兵馬,一反往年這個時節的常態,進入了湟中地區,與湟中義從發生了小規模的沖突。
鐘羌和諸羌各部似乎也有往河湟地區調遣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