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乾卻沒有在床上。
客廳里，寬大的落地窗前，令乾席地而坐。
過了很久很久，伴著窗外低沉的風聲，令乾突然想起了剛重生的時候，自己躺在宿舍的藍白被單上。
戴上finalaudio的pianofortex-cc耳機，那晚聽的歌再次響起。
“只是欲望作祟，閉上眼還愛誰”
“我只是我心里的鬼”
“……”
“誰編的話，不如用嘴”
“回頭發現，只是不甘寂寞的面對”
令乾壓制住心中亂想的念頭，臉上滿是自嘲的笑容，然后躺在了沙發上睡去。
原以為自己有了錢之后，就是游戲人間什么都不在乎了。
現在看來，還有個可愛的例外。
……
十一月十五號。
依舊是翹課的一天，跟赫曼關系一好，令乾連最后上的課都曠了。
今天下了很大的雪，2018年燕京的第一場雪。
外環一家寫字樓里，令乾正伏案在辦公桌上，難得看著虎魚直播。
“我打你個香蕉錘錘哦～”
看的主播是一個打英雄聯盟的退役職業選手，也是老愛雞俱樂部的選手。
令乾自然不是因為喜歡看直播打發時間，才看樸老師直播的。
樸老師原名劉牟，也算是如今直播行業的靈魂人物剛入駐虎魚的時候，人氣直接破億。
雖然直播間的人氣水分很大，但也能說明他在圈子里的分量。
黃茜之前在愛雞俱樂部的選手直播間刷了幾百萬，但連王思明的尾巴都沒能抓上。
令乾這段時間就一直活躍在樸老師的直播間，刷的不多就不到一百萬
加上之前消費記錄，雖然沒有開通神豪，但也算是平臺的知名老板，還加上了樸老師的微信。
感覺時機成熟，這才在彈幕上發了一條彈幕。
朕：“樸老師和校長最近有聯系嗎？”
如果是別的小白號發這種問題，劉牟肯定是不會理的。
但因為令乾這種有錢人，少不了一堆復制彈幕的擁護者，劉牟也不好看不見。
噼里啪打的按著鍵盤操作，一邊回了一句，“校長最近忙啊，你們老說我哭窮，跟校長比我當然是窮逼”
劉牟剛一說完，馬上就有一發火箭入賬。
像他這種大主播就簡單的說了句謝謝禮物，然后就繼續玩游戲，順便編彈幕帶動氣氛。
朕：“樸老師看下微信”
此時，令乾已經給劉牟發了條消息，讓他把王思明微信推給自己。
直播畫面上，劉牟拿起手機也看到了令乾的消息。
肥的有些可愛的臉上露出笑容，突然說道，“月神你想加校長微信啊”
這句話其實完全可以不在直播間說，劉牟可以私下給令乾說自己不太方便拒絕。
但做成這個規模的大主播，腦子都是很靈光的。
劉牟這么說，是想在不得罪令乾的前提下，讓彈幕勸退。
而彈幕此時果然出現了一堆陰陽怪氣的聲音。
“刷這么點就想認識校長了，想認識校長的多了去了”
“小月，你這不是讓樸老師難辦嘛，他也和校長不是很熟，就以前的上司員工關系”
“連貴族都沒開的小白號，八成是哪個會計吧，悠著點吧，別刷多了哪天進去”
“……”
網上的環境參差不齊，直播尤其如此。
令乾自然懂劉牟這么做的原因，不想直接拒絕自己，就在直播間帶波節奏勸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