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卑劣,上輩子她就如雷貫耳,這輩子要真嫁給他,后半生的日子,恐怕比地獄還慘。
劉勇不干了,覺得自己掉進了坑里,身上的力氣越聚越濃,干脆爆發出來,“梁芳姚蕊,你們真當我是冤大頭,想用這個女人騙我一千塊彩禮錢,沒門!真當她是金子做的?一千塊錢她也配?你們識相就乖乖把人嫁來我家,不然我滿城的嚷嚷她跟我的事,我看誰家還敢娶這個破鞋。”
姚蕊臉一下氣到漲紅,“劉勇你敢!”
劉勇無賴的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大家伙可都看著呢,提上褲子就以為不是破鞋了?”
梁芳猛然站起來,對著他的臉一爪子撓過來,“劉勇你個畜牲,我閨女是被逼的,你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彩禮錢給我閨女當補償難道不對嗎?”
“呵!”劉勇冷笑一聲,“如果我沒記錯,姚靜才是你閨女,姚蕊可不是,你現在一口一個閨女叫的歡,這是怎么回事?再說,她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她這張破臉值一千塊?給一百我都嫌糟蹋了!”
姚蕊恨的咬牙,這樣的羞辱可是狠狠打她的臉。
劉勇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接著道:“我不管你們姚家狗屁倒灶的事,要嘛把這個女人嫁過來,彩禮錢我不要了,要嘛就還錢,一分不少的送回來,否則……哼哼!我可不在乎狗屁的名聲。”
這事劉勇沒提到姚靜,要是他敢說要姚靜來換,必然會扯出今晚他們設計陷害的事。
這可是害人,肯定得坐牢,逍遙日子還沒過夠,他可舍不得。
“你……你……”姚蕊被氣狠了,一口氣沒提上來撅過去。
村支書見事情沒完,事情又太過惡劣,還關系到村里草垛子,干脆將屋里人帶回村委會問話。
到底問了什么又如何處置的,姚靜不想知道,她正跟靳少軍走在回去的路上。
“靳大哥,今天真要謝謝你了!欠你這么多人情,我都不知道拿什么還?”姚靜說的真心話,她是真覺得虧欠靳少軍太多。
人家三番兩次的救她,她卻沒辦法報答,好像更虧欠他了怎么辦?
“不用!”靳少軍真沒想過報答的事,他倒是覺得這姑娘別不待見他就行。
這想法冒出來有點陌生,靳少軍雙手插進褲兜里,尷尬的轉頭,耳朵尖有些許紅。
以前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到姚靜身上咋突然變的那么在乎了呢?
“靳大哥,不如明天我請你吃飯吧?我知道一家小面館,那里的飯菜可好吃了!”姚靜說的不夸張,這年頭不興干個體,那間面館沒有招牌,一天也只做二十碗面,據說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所以好些人都不知道。
這還是托了上輩子的福,面館老板姓孫,大家習慣喊他老孫,姚靜喚他孫老。
孫老的兒子年輕的時候做了錯事,在那幾年被打擊的很慘,熬不過去了,兒媳婦轉眼就跑了重新嫁人,只剩下他們二老跟小孫子孫康過活。
孫康體弱,還患有癲癇,上輩子她高中學的中醫,針灸學的不夠精,遇上癲癇的病也只能減緩他的病情。
孫康在外面街上玩耍,突然癲癇發作,跟他玩耍的小孩被嚇的不輕,竟然沒一個人去告訴孫老,眼看著人都要咬舌了,姚靜把自己的手塞進孫康嘴里。
小孩子人不大牙齒可夠鋒利,把她手掌都給咬出血,后來給他針灸了一次,孫康才昏睡過去。
孫老得知唯一的孫子差點死了,感激姚靜,硬是把祖傳的手藝傳給她,現在一回想,有些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