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院子,她只不過是租了人家兩間房。
趙惠貞愿意招待什么人,難不成她還能反對?季晴自襯她還沒這個資格。
很快適應了院子的新變化,季晴放下手里一大堆東西,提出其中一袋道,“趙阿姨,今兒給我家妞妞買東西,看到路邊有賣石榴的。”
“我記得你說過,你就喜歡沒事兒掰個石榴慢慢吃,覺得生活特有滋味兒。”
“這不,就給你帶了幾個。”
趙惠貞歡喜的接過袋子,“那可真是太感謝你了,多少錢我一會兒給你。”
“趙阿姨,咱兩還談什么錢呀?”
季晴佯怒道,“你要這么說,我吃了你那么多點心、喝了那么多茉莉花茶可怎么算?難道都要我算錢給你?我可沒這么多錢啊,我是一分都不會給的。”
“這孩子。”
趙惠貞失笑,“行了行了,我不過說一句,看你頂回來這么些個。”
“這樣好了,我家鵬子給家里裝了彩色電視,還算是個稀罕玩意兒。平日里我一個人看也沒什么意思,你有時間就過來陪我看看電視怎么樣?”
“那感情好。”
季晴笑道,“我正愁沒地方看新聞呢。我這做生意的呀,就得跟緊領導政策,免得做了什么不對的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兩人說說笑笑著走進院里,那一群呆頭鵝總算回過神來。
抹桌子的抹桌子,裝電線的裝電線,只不過眼角余光還是不由的往季晴身上瞄——
實在怪不得他們。
鄒鵬對待兄弟是沒的說。
可對于女人就……自打五年前那件事發生后,簡直是生人勿進。在他身邊十尺范圍內,他們這些師兄弟就沒見有任何女人出現過。
當然這個女人指的是四十歲以下、十六歲以上,任何有可能跟他湊對的女人。
至于超出年齡范圍的,他倒是不那么忌諱。
誰能想到有一天,鄒鵬住的院子里居然會住進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還是二十出頭,一看就很新鮮水嫩的那種。長的雖然沒有當年那位令人驚艷吧,到底是個年輕女人不是?
季晴:“……”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這些人為什么老偷偷看她?
她租趙阿姨房子這件事兒,沒這么值得驚訝吧?
堂屋里傳來鄒鵬糅合著清朗與渾厚,既有特色的聲音,“梁宏,你把天線再往左邊挪一挪。張翰,就數你小子嗓門最大,我媽喜歡清靜,你能不能聲音小點?”
“王師兄、李師兄、周師兄,院子里你們看著點,別讓這群混小子弄壞了我媽的東西。”
“我讓你們來家裝電視、看電視,可不是為了讓你們來搞破壞,都給我悠著點聽到沒?”
“放心吧,鄒師兄(師弟),我們小心著呢!”
院子里的師兄弟們齊齊應聲,臉上還帶著笑。
季晴有些羨慕。
看得出來,鄒鵬跟他的師兄弟們感情特別好。
她兩世都沒有親朋緣,一直獨來獨往慣了。最羨慕的就是這種身邊圍著一大群親朋好友,還能把關系處好了的人。不過有些事情羨慕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