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瞧見季桁緒白那邊都還有一堆喪尸在包圍著他們嗎?
施輕禾余光看去,也看到了他們邊處的喪尸開始在往后退。
直到施輕禾牽過了手正微微顫抖的徐驍驍,往緒白,季桁他們的方向靠近。
“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這些喪尸變得這么有人性化,決定放了我們一條生路?”
別說是施輕禾不能理解,就連緒白也有些想不通。
隨著一聲喪尸的嗷呼聲,這群喪尸退得更快了。
“真的不和我們打了?!”施輕禾剛想抬手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看是不是他出現幻覺了,在看到自己手上有血跡后,只好作罷。
“我的天啊,我真的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這一批喪尸,等級不低吧,開始有了自己的意識?那他們還算喪尸嗎?”
秦天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向林隊的方向走,在聽到施輕禾的話后,頭也不回的回應道:“算,只要他們吃人就算是。”
“像那些吃人肉的人,也不能算是人。”
“你們兩個沒有受傷吧?”
“我沒事,只是林隊他……”明亮嘆了一口氣,眼睛微紅,撇開了頭。
“林隊怎么了?”
因為林隊一直是低著頭,他們走過來時,并沒有看到林隊有什么問題。
林隊剛一抬頭,大家就看到了他臉上的抓痕。
“你們把我了結了吧,我不想變成那種只知道吃人的玩意。”
林隊在知道自己被抓后,有過短暫的難過,但在想過這大半年來的日子,慢慢的也釋然了。
若不是因為有緒白,他可能早就死在了喪尸潮中,余剩下來的全部都是賺來的日子。
他自上了高中后就開始參軍,他接受的教育無不是為人民服務,在末世后,他開始有了自己的生活。
這些年來,他所作的事情,沒有對不起自己的國家,沒有對不住對他的栽培。
唯一對不起的就是當年因為某項緊急任務,趕不及自己的婚禮,后面和他分手的未婚妻。
林隊從自己脖子上掏出了一條他從來都沒有摘下來的項鏈。
項鏈的小盒子里打開是他和未婚妻的合照,照片上的他和她青澀年華,笑得幸福。
他在近一兩年有得知她的消息,知曉她得了癌癥,他去見了最后一面,現在他終于要下去找她了。
“秦天,好好活著,記得以后每年的今天,給我燒壺我最愛喝的酒。”
說罷,林隊就閉起了眼。
“怎么還不動手,是想要我變成喪尸后來咬你們,你們才會反擊嗎?”
“既然你們下不了時候,那我自己來。”
林隊剛舉起他的大刀,就被季桁攔住了。
“先觀察一下。”
“啊?”
“在你變成喪尸前,會把你干掉的,不需要擔心。”
季桁接過了緒白遞過來的繩子,將林隊綁了起來,林隊細想后也接受了這個做法,很主動的走到了車廂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