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廖茗收起了剛玩笑時的語氣,目光希翼的看著緒白。
“五年,計劃五年。”
“好,一定會有這么一天。”楚廖茗將洗手間的門踹開,門一打開,楚父就撲了出來,好在楚廖茗反應快,及時轉身,躲過了楚父的攻擊,但肩膀上的衣服還是被楚父的指甲勾到,撕裂開了一條大縫。
“緒白,給我條繩子。”
緒白從空間里扔出了一條,并幫忙一塊將人擒住。
楚父的手腳都被綁住,連嘴里都被塞進了一件衣服。
“爸,你忍忍,等回頭就好了。”楚廖茗用一層薄薄的衣服摸了摸楚父的頭,往日隱約可見的寥寥幾根白頭發,在兩三年未曾洗漱的情況下堆積起了一大層泥土灰層。
在確定楚廖茗要和他們一起回去后,緒白幾人看了一眼已經快暗的天色,決定在她家稍作休息,明日再出行。
楚廖茗問施輕禾要來幾桶水,幫楚父洗起了頭發。
施輕禾就站在邊上看著楚廖茗。
“以前的時候,我不懂事,被老爸老媽寵著無法無天,從來沒有好好孝順他們,連平日過年過節的禮物,都是逛街想起來的時候就買,沒有想起來的時候就沒有。”
“這是我第一次給我老爸洗頭,如果這是在末世前的話,他一定舍不得讓我動手,要是我堅持的話,沒準他的嘴角已經翹到天上去了,第二天就得意洋洋的向他的朋友,或者是向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炫耀我家小茗兒長大拉,給老爸洗了頭,小茗兒多孝順啊。”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著一雙灰白色的眼球瞪著我。”
施輕禾看著楚父被綁著手腳,嘴巴又被塞滿了東西,憤怒的盯著在他頭上作妖的楚廖茗。
喪尸最敏感的就是他的那一顆腦袋。
給喪尸洗頭,無疑在喪尸頭上蹦跶,瞧見楚父不斷掙扎的樣子,就知道他有多痛苦了,恨不得立馬爭破繩索,撕咬人
施輕禾抿嘴,忍住笑意,才能沒打破楚廖茗煽情的氣氛。
“我想給我爸擦擦身子,晚點你能幫忙嗎”
“額”施輕禾看了眼在不斷扭動的楚父,嘴角抽搐“不能。”
“你給他洗個頭就很不錯了。”
楚廖茗嘆氣,只好放棄這個想法,繼續認真的給他洗頭,并找來了一把剪刀,把已經張長又打結的頭發給剪掉。
“咦你們快來看,喪尸會落淚”
“姐,你還能有人的情感嗎”
施輕禾看著原本還在掙扎著的楚父突然安靜了下來,眼角又轉而留下了眼淚,他很確定他沒有看錯,那不是洗頭滴落下來的水。
“爸,你是認得我了嗎”
不等施妙箏幾人過來,楚廖茗先激動了,從楚父的背后走到了跟前來,半彎腰,剛要拿開楚父嘴里塞著的布條,就被剛趕過來的緒白抓住了手。
“先別動,再等看一看。”
這也是緒白第一次見到喪尸落淚,原本灰白色的眼球出現了些復雜的情感,眼邊處眼珠子一顆顆順著臉龐落了下來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