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難尋,但他的口糧還不至于該到一碗白粥都吃不起的地步。
白樓樾看了眼只有半碗不到的白粥,還有一點花生,吃完后就將廚房的人喊過來問話。
廚房的人見了他,也只是打哈,說現在存糧越來越少,已經只夠十天不到的口糧,這還是在減少了大家每日的用量下才估算出的十天,按照以前的標準,這些只夠大家一周不到的糧食。
白樓樾聽著頭疼,視線看向了在床底下的火盆。
他想起了緒白。
往常缺乏糧食的時候,都有緒白同他一起想辦法。
趕走廚房的人,白樓樾閉眼,腦海中浮現的滿是緒白的身影,縱使他不高興秦天的事情,但他對緒白的愛遠遠的大于這種怨恨。
白樓樾平日里性子多疑,他不耐煩聽廚房說的各種借口,便找了個時間站在了廚房附近,觀察著廚房。
“白都快要下臺了,我多吃點他的糧食怎么了,到時誰知道我干了什么。”
廚房內的廚師一邊扭動著身子唱跳著,一邊笑著將鍋里的東西盛出來,吹涼自己大口大口的吃著。
白樓樾將這一切都收入眼中,想握緊一個拳頭,卻感覺到了手上的無力。
除了如此之外,基地里還時而遭受到了秦天基地的干擾。
自秦天帶人離開基地,在外面苦無找尋到緒白,自己成立了個基地,除了清理喪尸外,日常就是干擾白樓樾的基地,擾他個不安生。
白樓樾的日子越發不好過了。
因為秦天的關系,基地內的人對他很不滿,有不少人投靠了秦天,有的人投靠了他們新人選的新基地長。
送往他這邊的糧食,已經連掩蓋都不需要了,甚至當著他面說他沒做出什么事情,不需要吃那么多。
面對這一些打壓,白樓樾拼命的忍著。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白樓樾更積極的治療自己的手,做復健等,就為了有朝一日能找到將他的權力搶回自己的手里,到時這些狗眼看人低人,他一個個都不放過。
白樓樾并沒有等到這一天。
他等到的是喪尸潮。
喪尸潮來臨時,正好是午夜時期,大家睡得正香,并沒有注意看基地門大破,被喪尸一擁而入。
白樓樾被噩夢驚嚇醒,正擦拭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走向桌邊正要拿起水杯,就聽到了外頭咀嚼的聲音。
白樓樾喝了一口水,重重的將水杯放下。
朝著門口的方向叱喝“滾”
“吃東西到別處去。”
寂靜了一分鐘不到,他的房間門就被拍響了。
白樓樾怒氣上涌,正想開口再次叱喝,但才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連忙拿桌凳把房間口堵住。
等弄好后就站在距離最遠的地方,拿著武器小心謹慎的盯著門口和窗戶。
沒多久,喪尸就破窗而進。
白樓樾先是用異能砸向喪尸,但眼見有更多的喪尸正從窗戶邊上爬了進來。
白樓樾拿著大刀就一邊往前砍去。
他高估了這段時間的康復情況,大刀沒有使用太久,他就全手無力提不起勁來,這還沒有完,他的異能慢慢也使用不上來。
窗外是無數的喪尸。
白樓越被喪尸的撕咬在地的時候,視線看向了放在他床底下的火盆,腦海中浮現起了緒白當日被喪尸群撕咬著的場景。
原來,被喪尸撕咬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