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昭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九師兄，這里是幻境。”
言下之意，不是她，都是假的。
“這里雖然是幻境，但是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要么是以前發生的，要么就是未來將要發生的。”沈溫言直視著她，怕錯漏了蕭昭的神情。
未來發生的不可能，因為幻境里面的少女不過十二三歲。
何況，這里面重復的是葉鳳九與官祁的事情，那都是幾百年前的時候了。
仙門幻境：一種是編織一些畫面恐嚇他人或者是編織美好的夢境迷惑他人，另一種就是重現當事人的過往，由此激發他們內心隱藏的情緒，來達到目的。
很顯然，這里是屬于后者。
蕭昭雖然在縹緲宗修習的時間不長，但是對于幻境這種基礎常識高階術法，她還是了解的。
其實，自己倒也沒有想要瞞著誰。
只是，不想提及罷了。
“噗嗤——九師兄，是我又如何？不過是一些瑣事，都已經過去了。”蕭昭噗嗤一笑，歪著頭看著沈溫言，神色微頓說道。
說罷，沈溫言復雜的神色閃過一絲心疼。許是猜測到了那少女就算蕭昭，但是聽到蕭昭親口承認，心里還是揪的一疼。
“師妹，到底是哪里的人？”心疼歸心疼，這并沒有讓他失去思考。
他與陸子吟在縹緲宗聽過蕭昭說過自己的過往，但是，很明顯，蕭昭說了假話。
那樣的庭院和服飾，不是他們這里所有的。
還有，最后走的時候她與葉鳳九說的那句話。
異世之人，不是沒有在書里見過，只是，他不太敢相信。
“九師兄既然心中有猜想，又何必問我。”蕭昭沒有在看他，往枕頭上一躺，懶洋洋地說道。
當畫面出現的時候，她就知道沈溫言會有所懷疑，畢竟腦子擱著擺著呢。
哎，別說，說就是心累。
別人家的系統不是金手指也好歹是個最強輔助，自己家的，不讓她救命就是好事了，還能指望它做點啥事不成？
難，難死了。
“若是異世之人，理應會被師尊掌門看出來的。”所以，這就是他不確定的原因。
傻孩子，沒看出來是因為她蕭昭的背后是天道。
我不僅是異世之人，我還是魔族。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可惜，沒個鳥用。
“那九師兄以為？”
“不管如何，師妹幻境那般并不是什么好事，師妹以往的事情，若是愿意說，師兄就聽上一聽，若是不愿，師兄也不強求。”
隨后手覆上她的頭，揉一揉她的發絲：“但是，今后，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
沈溫言神色認真，骨骼分明的手指微涼，讓蕭昭眼里閃過清明。
蕭昭躲過他的手，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淡淡地說：“時間不早了，我有些困了，睡覺了。”
“好，那師妹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沈溫言點點頭，給她蓋好被子，關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