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只有十分鐘,你想要聊什么公事?”夏妍茹隨意挑了個空桌,這時候茶室里并無客人。
“小夏同志,對待領導,你就是這個態度。”李斌是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發起火來。
“對不住了李主任,太晚了,我這人容易鬧覺。”夏妍茹無語,她承認自己態度的確不太好,可是也得這李斌像話才行,有哪個領導大晚上還要單獨找女同志聊工作的?就不能等天亮了說?
“哼!”李斌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開始出現變化,“夏妍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你跟程家的關系,我早就知道了。”
夏妍茹皺眉,心說怎么又扯上程家了,當即反問道,“什么關系?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呵,你以為能忙得了旁人,卻別忘了,那程天偉是什么人,沒人比我更清楚了,我想程天偉跟你說起過我吧!”李斌有些自得,似乎今天沒能拿到制藥宗師后,他以往維持的沉穩人設就直接崩塌了一般。
夏妍茹有些恍惚,這李斌給她的印象不該是這樣的,可是偏偏此刻的李斌如假包換,心說難不成這錯失了制藥宗師的頭銜,就這么備受打擊?
“你不說話也沒關系,我能扳倒程家一次,就能扳倒程家第二次,現在,不如咱們聊聊你的身份如何?”李斌笑的得意。
“洗耳恭聽,我也很好奇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以不變應萬變,這是自打穿越到這方世界之后,夏妍茹就給自己定下的生存準則,面對一切未知或者不可控的情況,那就盡量少說,少說少錯,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機制。
“程家自古就是三苗嫡系后代夏氏的分支,你姓夏,自然也就是夏氏的族人,你能夠那么幫助程家父子,想來也是知曉這其中關聯的。”李斌倒也沒有掩飾,他從見到夏妍茹之后,再通過他的調查了解夏妍茹和程家父子之間的關系后,心里就有了這個推測。
說起來,李斌原名李仁柱,其父親是程家的家仆,李斌出生在程家仆人院,也在那里長大,自小的經歷讓他對程家的各房主子都有一種嫉恨的心理。
新華國成立之后,李斌不顧家人阻攔,毅然決然的將程家的機密告訴了當時一位省級大領導,而隨著政策改革,程家自然也沒有逃過沒落的結局。
李斌自小就是程天偉的隨從,知道的程家機密不少,這其中就有一個機密和夏氏有關,但是當時身為夏家嫡子的程天偉其實也知道的不太多,只是隨從的李斌更不可能知道的比程天偉多。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李斌靠著自己精明的大腦拼湊出來的,再加上他后來開始與那些人有些接觸,慢慢的借由那些人的信息網又知道了不少事情,他腦中對程家的了解更加清晰了。
這是夏妍茹第二次聽說這個夏氏了,不過兩次不同的是,武衛軍當初只是單純試探,所以夏氏的信息并未透露過多,而這次的李斌,似乎已經直接把她歸結為夏氏族人了。
“真是可笑,李主任,你這話好沒道理,我跟程天偉不過是各取所需互相交易,怎么到了你這里,就變成了親戚間的互幫互助了,我倒是不在意,只是這什么三苗什么夏氏,我是真的聽不懂了。”夏妍茹表情平靜,語氣也是不慌不忙的。
“還嘴硬,我知道這次春城滅門案的關鍵線索是你提供的,而那個線索,非夏氏之人不可解,這個你怎么解釋?”李斌不屑的搖搖頭,似乎對夏妍茹的頑強抵賴有些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