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只淡淡的扔了一個字:“摸。”
聞言,顧深瑯沒再問,伸手輕輕觸摸了下他的胳膊,怕他過敏嚴重,沒敢摸的太用力,只碰了一小塊肌膚。
冰冰涼涼,沒什么溫度。
顧深瑯很快收回手,再看向江時的時候,見他盯著剛剛被自己摸到的胳膊出神。
片刻,那快雪白的肌膚變得紅腫,周圍密密麻麻起了星星點點,面積不大,但看上去有些駭人。
顧深瑯驚了驚,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江時過敏的癥狀:“我幫你拿藥。”說著就從醫療箱里翻找。
他這小箱子里備滿了這位病嬌少爺所需的一切藥品。
江時如墨般的眸子幽然變深,一瞬,又恢復到了原先的淡然涼薄,他將挽上去的布料慢慢放下來:“不用。”
顧深瑯停下動作,江時的脾氣莫說江家,整個京城怕是都很清楚。
向來說一不二,誰勸都沒用。
顧深瑯正打算合上箱子,便聽到江時清清冷冷,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來。
“她今天摸了我的手,還摸了我的胳膊,脖子,胸口。”江時沙啞著聲音:“但是,我沒過敏。”
顧深瑯皺起眉:“她?”
江時沒出聲,半垂著眼,他的睫毛很長,顫顫的。
一直站在身后保持沉默的江婉人適時的道:“她是老夫人給少爺挑的夫人,今日剛搬來江家。”
顧深瑯原本平靜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他回頭看向江婉人:“就是那個南家的大小姐?”
這件事他有所耳聞,但婚期定在下月十五,明日才初一,南家那位小姐怎么倒先來了。
江婉人回:“不是,南家送過來的是二小姐,南七。”
顧深瑯怔松片刻,了然點頭:“看來外界說南家二小姐不受寵這事是真的。”
江婉人:“……顧醫生。”
顧深瑯瞧了一眼江時,見對方眼神不善,干咳一聲,轉移話題:“今日月末,離婚期還有些日子,怎么來的這么早。”
江婉人說:“少爺前陣子在江邊吹了冷風,病又加重了些,老夫人便讓南家小姐早些來,說是能夠緩解少爺的病情。”
顧深瑯黑線,看向江時:“你什么時候開始迷信了。”
江時沒什么所謂的說:“奶奶接的。”
顧深瑯抿唇,又問:“老夫人真信了那神婆的話?”
江家代代單傳,且活不過25歲,這件事在京城眾人皆知。原本沒人信這些,畢竟現在都是科學時代,但江家這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巧合。
讓人不得不信。
上月初一,江家突然請來一位神婆,說是能斷生死,謀前程,算姻緣,神婆告訴江老夫人,只有南家姑娘命格夠硬,能夠拯救江家百年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