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威脅,她就跟沒事人一樣,仿佛江時根本不會對她怎么樣。
江時桃花眼微瞇,涼涼的開口:“你可以試試。”
試試怎么被拆吃入腹。
南七想了想,認為昨晚自己確實有錯,便道:“知道了,知道了。”
江時又躺回椅子上,閉著眼,聲音不咸不淡:“你知道蘇賀陽奮斗了多少年才到達今天這個位子嗎。”
南七對這個并不感興趣,敷衍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關心娛樂圈的事。”
“七年。”江時勾著唇,眼底透著涼意:“一個人能有幾個七年呢。”
南七皺起眉,回頭看他:“你想說什么?”
江時冷嗤一聲,桃花眼懶散的睜開,大手一把撈過她的腰身,“以后再用那種眼神看他。”
他將唇壓在她的眼瞼上,“蘇賀陽七年前什么樣,往后就是什么樣。”
南七整個人半壓在江時的身上,她心里陡然一驚,她蹙眉,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江時的下巴,“我在演戲。”
南七重復了一遍:“演戲你能明白?都是假的。”
江時扯唇:“假的又怎么?”
那樣專注的眼神,她憑什么給別人。
南七覺得江時這個人蠻不講理,她耐心告磐:“我再跟你說一遍,那是戲份需要,我既然接了這部戲,就要負責到底。我和蘇賀陽有很多場對手戲,我用什么眼神對待蘇賀陽,取決于劇本。”
兩人的距離很近,呼吸交織。
江時眼角隱隱抽搐,似乎在極力忍耐著脾氣,他幾乎是咬著牙開口:“南七!”
南七蹙眉,推開他禁錮著自己腰身的手,站起身:“江時,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跑這么老遠就是為了來跟我吵架的嗎?”
她脾氣也上來了:“我去酒吧你不讓我去,我演戲你也不讓我演,你什么意思?管天管地,你還要管人拉屎放屁嗎。”
江時瞪著她,顯然被她這番言論氣得不輕。
南七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只知道由著自己性子來的男人。
“蘇賀陽花了七年才走到這個位置,讓他從神壇跌落谷底,只不過是你江時一句話的事。”南七看向他:“可他又做錯了什么,他只不過是接了個戲,難道就活該倒霉?讓七年的努力付諸東流?江時,你能不能換位思考?”
江時拉著臉,那張桃花眼沒了往日的水汽,陰惻惻的,整個人陰沉的不行。
好半天,他才張口,語氣里竟夾了些委屈,“你為了蘇賀陽,跟我吵架。”
南七震驚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苦口婆心一番話教他做人,他的關注點居然偏到太平洋去了?
南七深吸一口氣,告誡自己要淡定,她試圖講道理:“我不是為了蘇賀陽跟你吵,我是跟你說不要隨意玩弄別人。我跟他只是拍戲,那場戲是導演要求的。”
江時胸口不斷起伏,喉嚨間的癢意越來越甚,他終于壓制不住的咳起來。
咳到最后,臉都漲紅了。
南七連忙就過去倒水給他喝,江時扭過頭不接,眸底驚濤駭浪般,“你為了蘇賀陽,把我氣病了都可以。”
他陰沉著臉:“是嗎?”
“......”
她又不是故意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