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被他問的一噎。
在心里默默反駁,是西瓜汁。
她心里想的,江時哪里知道,只當她是因為白槿才回來跟自己鬧脾氣。
“白槿。”江時緩緩重復了一遍。
南七沒聽清:“你說什么?”
江時抬起手,指尖擦過她的眼眸,冰涼與滾燙相貼。
觸碰到一點濕意,他拇指輕輕拭了下:“沒什么,睡吧。”
本來以為大哭一場,會很難入睡,可南七躺在江時懷里,這一覺睡得極香。
次日一早,陽光照進來。
南七被江時喚醒。
江時唇角在她眼睫上壓了下,然后將她抱著坐起來:“下去吃早飯。”
“哦。”南七剛醒,腦袋懵懵的,直到自己被江時抱著進了浴室洗漱,她的意識才逐漸清醒。
南七刷著牙,昨日里的不痛快早就被她忘到九霄云外了。
兩人一道出了門,今日上午沒她的戲份,樂得清閑。
她今日和江時穿了同款休閑服,看上去倒有點類似情侶裝。
電梯門應聲而開,南七的視線和里面的人在空氣中撞上。
她翻了個白眼,扶著江時進了電梯。
“江少?”白槿視線來回在兩人挽著的胳膊上掃,心中頓時生出一抹不好的預感,她試探性的開口:“江少怎么來肅清了?”
嘴里這么問,白槿心中卻嗤著冷笑,怪不得這個南七平日里膽子那么大,敢情是攀上江時了。
南七現在看到白槿就煩,見她搭訕江時,心里更不爽了。
她挽著江時胳膊的手指緊了緊,冷著一張臉,看上去老大不高興。
江時面上看不出情緒,他一貫是清清冷冷,生人勿進的模樣。
電梯里一陣沉默,沒人搭理她。
白槿面子上掛不住,她強扯著笑,裝作不經意似地挽了一把發尾,女人味十足,“江少,這么多天不見,是來肅清市玩嗎?”
江時終于有了反應,他扭頭瞥了一眼白槿,眸中充斥著不耐煩:“我們認識?”
“......”
白槿面色微紅,尷尬的笑笑,虧得她平日里練就的本事,此刻還能不顯慌亂,“我們見過的,之前的酒會,還有上一次在尋醉。”
她怕江時還記不起來,繼續耐心的解釋:“之前我在尋醉差點摔倒,還是您朋友顧二少幫了我一把呢,說起來我還沒好好謝謝顧二少。”
江時聲線冷淡,似乎對她說的內容不感興趣,“忘了。”
“......”
白槿嘴角抽了抽,又是這兩個字!
這江家小少爺是得了臉盲癥嗎?放著她這張大美女的臉都記不住。
一次兩次就算了,三番五次這樣。
就算是白槿這樣堪比城墻還厚的臉皮都掛不住了。
她努力壓抑著心中的不悅,扯唇笑:“江少貴人多忘事,日理萬機不記得我一個小明星很正常,呵呵。”
南七唇線微抿,努力憋笑。
不管江時是故意還是無心,反正看白槿這幅尬出天際的樣子,她是爽到了。
白槿說完這話,電梯里詭異的又陷入了沉默。
江時壓根不理她。
她一張臉由紅到綠,再由綠到白,最后甩著胳膊出了電梯。
白槿一走,南七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
江時見她笑的開心,心情不由也輕快起來,垂著眸問她;“什么事,這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