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以為是她在報復自己這么多年來的差別對待,知道了自己是領養來的,所以報復他,報復謝琴。
叔叔......
南明成終于明白了,南七已經知道二十年前那樁事了。
他閉了閉眼,長吸一口氣,再睜眼,滿目猙獰,“南七,別以為偷了我一份遺囑和領養證書,就能證明什么!這只不過能代表你是我南家養的一條狗罷了。”
狗?
原來南七在她最敬愛的‘爸爸’眼里,就只是南家養的一條狗。
此時此刻,南七忍不住替從前的‘她’悲憤。
她勾唇冷笑,伸出手。白向領會,將包里的東西拿出來放在她手上。
南七居高臨下的看著南明成,眸光里一片冷然,她將那份文件扔在了南明成懷里,“我的好二叔,自己做的孽,現在你該好好欣賞欣賞了。”
她頓了頓,笑著看他:“畢竟,看完你就該被警察帶走了。”
“不知道監獄生活,二叔能不能住得慣?”
“不過你不用擔心,因為你的罪行在監獄待不了多久就該被拉出去槍斃了。”
她一字一句,句句扎在南明成的心窩,南明成顫抖著雙手打開文件,多日來的連續打擊,已經將他打回了二十年前那個自卑,敏感,擔心受怕的南明成。
南明成在看到第一頁上當年大貨車司機的照片和口供時,頓時手指發白,連嘴唇都顫抖著。
怎么會,怎么會?!
當年的事,他安排的那么嚴謹,金錢和人力都是他親自安排,怎么可能還會被查出來!
可事實擺在眼前,人證物證俱全,如果南七真打算告他,他根本沒有活路可言。
南明成頹然的倒在地上,如果是從前的南明成,家大業大,怎么會懼怕一個二十年前的官司。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公司,整個南家已經被江時折騰地體無完膚,公司被架空,他欠了幾十個億的債務,比傅家當時,有過之無不及。
南家的傭人早就遣散了,可就算他們淪落到這樣,還要整宿整宿的被那些夢魘纏繞,擾的心神不寧,整日活在被夢魘糾纏的恐懼中。
南明成癱坐在地上,靠著茶幾,閉上了眼睛。
他是真的累了。
可他又怎么能甘心?他后悔了,他不該把南七送去江家,是他親手把豺狼送出去,現在又能怪得了誰呢!
不!
南明成咻地睜開眼,牙呲目裂。他不甘心,他決不能就這樣被打倒!
二十年前,他能殺了南明錦奪走南家的一切,二十年后,他為什么不能殺了南七呢?
只要殺了她,也許一切就能恢復原樣。
沒了這個賤種的蠱惑,江時不會再對南家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