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江時一直咳著,斷斷續續地氣的硬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江婉人在一旁勸慰:“少爺,少夫人她失憶了,她不記得您了,您別跟一個生病的人計較。”
江時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胸口那股郁結之氣才稍稍散開一些。
江婉人從柜子里拿出醫藥箱想給江時上藥,被江時拒絕了,他黑著臉,一個人去了書房。
江婉人望著空無一人的客廳,無聲的嘆了口氣。
少夫人這變化,也太大了些。
再這樣下去,少爺不是遲早得被她氣死嗎。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
江婉人腦子轉了轉,生出主意,開車找白問去了。
書房內。
江時蜷著身體躺在藤木椅子上,面色越來越沉,他陰著臉給顧深瑯打了個電話。
顧深瑯剛好結束實驗。
“怎么了?身體又出什么問題了嗎?”
江時眸光幽深,聲音又澀又冷:“有沒有什么藥能刺激腦部。”
顧深瑯楞了下,下意識問:“你老婆怎么了。”
南七失憶這事他聽說了,所以江時一說他就猜到是因為南七。
江時黑著臉說:“她變了。”
顧深瑯淡笑一聲,“哪里變了。”
電話那邊沒回答。
顧深瑯只好道:“得結合病因和后續具體變化才能對癥下藥。”
江時頓了會,才悶聲開口,語氣里罕見的憋悶:“她......嫌棄我。”
顧深瑯聞言,怔了還一會兒,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江時這么......怎么說呢,這么吃癟的樣子?
他來了興趣,“怎么個嫌棄法,你具體說說。”
江時又沉默了一會才緩慢又冷淡的開口:“她嫌棄我做的飯菜,我手上出血了她也不管,還動手打我。”
“......”
顧深瑯吸了口氣,道:“你,什么時候開始做飯了?”這TM也太詭異了吧。
江時冷笑一聲:“顧深瑯,你重點偏了。”
顧深瑯輕笑,不再調侃他,“大少爺,南七失憶了,根本不記得你,對你這樣不是挺正常的嗎,”
為什么都說正常。
江時覺得根本不正常,她不能不記得自己。
怎么能不記得自己。
江時舌尖抵著后槽牙,壓低了聲音,顯得更冷了:“所以有沒有能快速恢復記憶的方法。”
顧深瑯想了想,說:“或許可以嘗試一下電療。”
江時眉頭微擰,“電療?”
“對,對腦部電療,可以有效刺激大腦,這是F國最新研發的技術,剛引進國內,對治療短暫性失憶效果很好。”顧深瑯頓了頓,說道:“不過,接受電療的人過程會很痛苦。”
江時桃花眼瞇了瞇:“除了這個,就沒別的辦法了?”
顧深瑯搖了搖頭,又想著江時看不見,便開口解釋:“沒了,目前只有這個方法能夠有效治療短暫性記憶缺失,要不我把資料發到你手機上,你先看下。”
“其實這種療法,也就治療期間病人比較痛苦,并沒有后遺癥,且治療效果顯著快速,你倒未必不能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