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臉色當下就變了,他額頭青筋暴出來,恨不得把這群人帶著異樣眼光的眼珠子全部摳出來,但他不能,他哥說了,不要在外面給他惹事,小打小鬧可以,鬧大了,他不會管自己。
江時是什么人,是他哥都要忌憚幾分的人。
和他對兩句嘴可以,真要說多了,按照江時睚眥必報的性格,指不定怎么對付自己和唐家。
“江總說的是,是我唐突了。”唐然皮笑肉不笑的道歉。在唐家這么多年,他早已學會了忍耐。
江時冷嗤一聲,“多跟你哥學學,好歹他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比你有眼力見的多。”
唐然:“......”
眾人:“......”
南七干咳一聲,捂住嘴偷笑,她發現,她家老公的嘴是真毒啊。
她微微彎腰,附在江時耳邊輕聲說:“阿時,回家吧要不,這里好無聊啊。”
江時瞥她一眼:“現在覺得無聊了?不是在家非要來的時候了?”
“......”這人怎么這么記仇啊!
飯局接近尾聲,南七的合作也談的差不多了,江時要走,沒人敢留。所有人都只是客套幾句,想和他攀關系又怕攀不好還把自己搭進去,畢竟這位主子性情太過陰晴不定。
他們還是少說話為妙。
周沐清和江時先回了車里,南七三急,找衛生間去了,她沒想到,南笙跟了過來。
洗手間門一關上,就被人猛地推開了。
南七回過身,和南笙撞了個正著。
她微微皺眉:“有事?”
南笙死死的盯著南七,那模樣像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南七見她不說話,便沒搭理她了,轉頭打算先解決當務之急。
背后卻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
“坐在我的位子上,你過的很得意啊。”
南七身形一頓,回過頭,“什么意思?”
南笙赫然一笑,笑里沁著冷毒,“我什么意思?江家少夫人本來就是我的位置!是你,是你霸占了它!”
南七擰了擰眉,不知道好端端地,南笙又發什么瘋。
南笙凄笑的看她,“你搶走了本來屬于我的位置,害死了爸媽,你知道嗎?媽媽在牢里自殺了,她自殺了你知道嗎!南家現在家破人亡,你滿意了?你可真是個賤種。”
她唇角勾起一抹變態般的笑容:“南七,我當初真應該一車把你撞死!”
瞧瞧,作惡的人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有什么錯。
他們只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別人身上,然后覺得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南七看著幾乎失去理智的南笙,搖了搖頭,冷冷開口:“當初是你不愿意嫁過去,和你媽逼著南七嫁到江家的,也是你父母為了財產設計害死了南七父母,你覺得你家破人亡,你有沒有想過,南七早就家破人亡了呢?”
“你父母死是因為該死,我爸媽有什么錯?他們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就是把你留下來!”南笙失控的叫著,奸細的嗓音穿過洗手間,引來不少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