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佯裝不好意思的模樣:“那真是麻煩叔祖父了,實在抱歉。”
慕天不拆穿她,眉眼帶笑:“侄孫媳婦倒不必和我這老爺子客氣。”
南七算過日子,她可以在肅清市待兩天時間。
兩天,足夠她查清一些事了。
慕家連房間內裝修的都很古派,房間內沒有電燈,還燃著煤油燈。
南七嫌不夠亮堂,問傭人要了三四盞。
她一直在床上坐到深夜,直到萬籟俱寂,她才幽幽睜開眼,換上早已準備好的行頭,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間。
南七特意套上了她平常不愛穿的黑衣,手里端著羅盤,嘴巴念念有詞。
羅盤指針指了一個方向,南七心中一喜,跟著指針方向走。
終點是一面四處無聲的墻。
南七望著面前這堵高了不止她一個頭的墻,嘴角抽了抽。
她閉上眼重新念咒,羅盤不停旋轉,速度越來越快。
寒風吹來。
‘啪’地一聲。
羅盤斷了。
南七無語的看向還沒開始就罷工的羅盤,臉都黑了。
阿婆這什么婆物件,怎么這么不經使!
南七郁悶極了,她把羅盤裝回口袋里,又掏出之前從阿婆那里順來的小紙人,拿著一根毛筆在上面草草劃了幾筆。
那紙人立了起來,南七眼中浮現出驚喜,還沒等她開始操作,紙人又蔫吧了。
南七氣惱地把蔫吧的紙片塞進包里,決定不靠這些旁門左道。
她費力的找來梯子,還沒開始爬,就被人抓住了。
“南小姐在這里是?”
管家提著煤油燈,面無表情的看著正打算往樓梯子上爬的南七。
南七身子一頓,緩緩回過身,和管家的視線在空中對上,她一時有些尷尬地找借口:“我覺得今晚的月亮不錯,我打算在屋頂賞月。”
管家依舊是那副死人臉,“那您小心些,月黑風高,別摔了身子。”
南七打著哈哈:“好的,有勞管家關心。”
管家提著煤油燈走了。
周圍又恢復了安靜。
南七腳擱在上面一時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都被抓包了,還上嗎?
算了,上吧,反正都被抓包了。
她只要上去看看整棟宅邸的格局,確定一下這諾大的慕宅到底有沒有異常之處。
南七加快速度爬了上去,站在屋檐上。
居高臨下,寒風孤立。
她由上往下看去,眉頭越蹙越深。
月光下籠罩的慕家宅邸平逸祥和,這塊地從風水學上來說,倒是塊寶地。
平靜的表面下,沒有任何的反常之處。
奇怪了。
能用血咒之人,必得以惡靈精氣作配。
這慕宅,沒有一絲一毫惡靈的氣息。
甚至連一絲煞氣都找不見。
南七抬頭望了望月亮,陷入沉思。
難道真和這慕家沒關系?
那慕老爺子送自己的那塊血玉到底又是被誰下了咒?
南七陷入沉思,一陣冷風出來,鉆進她衛衣里,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攏了攏袖口,扶著梯子往下走,打算明天找個私家偵探查一下慕家的老底。
她始終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