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說:“跟你說個事兒,剛查到的。”
江時“嗯”了一聲。
顧遲從口袋里抽出一根煙,沒點,放在手里把玩著。
“你讓江婉人把血玉放在黑市,果然引起了不少動靜。”
這在江時的意料之中,所以他沒什么反應。
顧遲繼續說道:“血玉被一名買主高價競拍得下,你猜這買主是誰。”
江時蹙了蹙眉:“唐賀安?”
“不。”顧遲眸光幽深:“是唐藝。”
江時挑眉:“唐藝?”
顧遲點頭:“對,她前段日子,因為她爹包養情人以及分配遺產的問題,和唐家徹底決裂了。”
“有點意思。”江時嗤笑一聲,玩著手里的念珠。
顧遲道:“還有一件事,我查唐藝那條線,你猜我查到了什么更有趣的事。”
江時覷著他,“你能有屁就放嗎。”
“......”
顧遲不賣關子了:“唐藝暗中和境外合作,運毒。”
江時捻珠的手勢頓時一停,桃花眼微微瞇起來:“這個唐藝,膽子夠大的。”
“可不嘛,這種缺德事都干,咱國家緝毒警一年得犧牲多少。”
顧遲家叔叔那邊是當官的,他表哥就是緝毒警,有一次過年,他表哥難得回來一次碰面,脫下衣服,上面全是槍林彈雨留下的痕跡。
縱使豪門圈子他玩的再開,也絕不會碰不該碰的東西。
“有證據嗎。”江時問。
顧遲搖了搖頭:“還真沒有,她做的隱秘,我也是查血玉查到她身上,才查出來的。”
頓了頓,他繼續道:“不過她合作的境外運毒集團,我表哥最近正在查。”
江時沉默一瞬,淡淡道:“把唐藝這條線索給你表哥,再用黑市的人脈去查唐藝的行蹤,找人在她手機里安插監聽定位。”
顧遲應道:“行,不過你怎么突然管起閑事了。”
印象中,江時從來只干利己的事,旁人的事怎么樣,他從來不管。
江時垂眸,看弱智似的看他一眼,緩緩吐出八個字。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
真看不出您這么愛國。
顧遲沒跟他貧,扯回了原點:“真不知道唐藝到底想干什么,這么多大動作,現在還打到血玉的頭上,你說,她會不會和四年前的事有關系?”
他這話提醒了江時,四年前,唐藝的確也在F國。
只是當時她有不在場證明,期間江時從未懷疑過她。
如今細細想來,一連串的事結合在一塊,還真說不準和唐藝有什么關系。
江時將念珠放回口袋,“把血玉給她。”
顧遲瞪大眼看向江時:“那是南七的東西,你還真打算給它賣了啊。”
江時理所當然的道:“她的就是我的,沒差。”
“......”
好一句她的就是我的。
希望等你老婆知道這事,你還能說的這么輕松。
顧遲想了想,還是提醒他一句:“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想引唐藝背后的人出來,但南七并不知曉這么多,你還是跟她說一聲。”
不然到時候,人跟你鬧脾氣,哄人的還是你。
不過最后一句他沒說,他怕說出來,好兄弟面子上過不去,到時候又得找自己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