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失去了神志。
江婉人沒辦法,只能叫來顧深瑯。
顧深瑯似乎想到了什么:“江時不是買了一對可以定位的情侶耳釘嗎?”
江婉人微微嘆息一聲:“您想到的,少爺怎么會想不到,那耳釘掉在了地下室。”
他們在地下室盤查一番,只找到了那枚藍色耳釘。
顧深瑯沉吟片刻,不再說了,這種情況,他除了把江時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別無他法。
終于將他的手包扎好,顧深瑯收起醫藥箱。
江婉人忙道:“顧少爺,還有膝蓋。”
顧深瑯一怔:“膝蓋?”
江婉人眸色暗了一瞬:“少爺昨天,跪在廢墟上面找了一夜。”
“......”
顧深瑯說不出話了。
“時哥兒,腿抬一下。”顧深瑯叫了一聲。
江時沒反應。
顧深瑯只能讓江婉人拿來剪刀,把江時褲子剪爛。
隨后,他看到了江時膝蓋上駭人的烏青和淤血。
顧深瑯沉默了,他抬頭看了一眼江時,什么都沒說。
將膝蓋上的傷口處理好,顧深瑯站起身。
“這個藥早晚給他擦一次。”他吩咐著,又遞給江婉人一個藥瓶:“這里面是救心丸,給你家少爺備著,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
江婉人神情一頓,:“顧醫生,我家少爺身體又出什么問題了嗎?”
顧深瑯說:“他的痼疾一受不得風寒,二受不得刺激,如今他像丟了魂一樣,不得不預防。”
江婉人點頭:“我知道了,顧醫生,謝謝。”
顧深瑯背上藥箱,朝江時道:“我會派顧家的人去查,你不用擔心,活讓你見人,死讓你見尸。”
江時忽地轉過頭來,眸中閃過一絲厲色,他啞著嗓音:“她不會死。”
“......”顧深瑯說:“舍得開口了?”
江時眼簾闔上,再次沉默。
“時哥兒!”門口,顧遲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昨夜西南古堡的事兒他一得知就過來了,但他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江時。
狼狽,失魂落魄,沒有焦距。
顧遲看了看江時,問顧深瑯:“哥,他沒事吧。”
顧深瑯道:“身體是沒事,精神我就不清楚了。”
顧遲又看向江時:“時哥兒,南七那邊我已經派人查了,白問他們也在查,只是希望不大,因為古堡外面的監控沒有顯示有人從里面出去過。”
頓了頓,他繼續道:“更何況,她被注射了三針毒品,生還的可能性幾乎......”
“我說了,她不會死!”
江時厲聲打斷他,朝一旁的江婉人吩咐:“準備直升機。”
顧遲一把拉住他:“你這個時候準備直升機做什么?你是打算把京城鬧翻嗎?”
“說夠了嗎?”江時冷眼看向他。
顧遲被如此冰涼又陌生的目光怔住,他心底沒來由地竄出一股火氣:“你鬧夠了嗎?不就是一個女人?她南七算個什么東西!值得你這樣?”
“她是我的命!”江時低吼出聲,眼眸深處是深深的悲苦。
他聲音發顫,手指不受控制的發抖著,太多壓抑的情緒急于找出一個宣泄口。
但全被他強硬著逼了回去。
顧遲愣住了,他僵在原地一直看著江時。
因為他哭了。
江時,居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