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鼻尖酸澀,小臉埋在江時的懷里。
是了......
她還有江時呀......
她不是孤身一人。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眨了眨眼,盯著他的臉,“你怎么一點都不驚訝?”
江時默了一瞬,他應該怎么驚訝。
難道告訴她自己早就猜到了嗎?
江時舔了舔后槽牙,想了想說:“因為不管你是誰,對我來說都是你,沒什么好驚訝的。”
南七感動地想哭,在他嘴巴上飛快地啄了下,情真意切的說道:“阿時,你真好!”
“......”
江時盯著她,眼神炙熱,像已經舔到血的野獸,眼中的欲念不加掩飾。
不等她反應,便吻上了她的唇。
“嘶~”
江時悶哼一聲,漂亮的眉眼皺成一團。
南七立刻緊張起來,慌忙就去檢查他的后背。
她倒是忘了,他后背上還有傷勢。
江時安慰她:“沒事。”
南七嘟起嘴,埋怨地看他一眼:“這能叫沒事嗎?阿時,以后不要做這種傻事了。”
人跟神斗,怎么可能斗得過。
江時說:“嗯,以后不會了。”
這次是他沖動了,沒有想好萬全之策,害她也受了傷。
下一次——
他絕不會讓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南七輕抱著他,手指在他后背比劃了幾下。
伴隨著月色,江時身上的傷慢慢消失了,皮肉逐漸愈合。
兩人相擁而眠。
夜幕漸深。
京城西南。
閣樓。
苗若水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面色慘白,了無生氣。
白曌站在一旁,負手而立,面色冷凝。
“還有救嗎?”
阿婆拄著拐杖,皺眉道:“為何不將南七放回江家,非要折騰這一出,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問我有沒有救?”
白曌冷著臉,眉心深擰:“您直接跟我說,還有沒有辦法。”
阿婆氣笑了,拐杖往地上一擲:“南七是神,她是怪,被南七用神刀刺穿了心臟,她這幅身體已經沒用了,就算你強行護住她的魂魄,最多也只是讓她以魅的形態在這世間再存活七八十年。”
頓了頓,阿婆望向白曌,繼續道:“苗若水是怪,百年一輪回,如今肉身毀壞,要么就是在苗疆鎖魂,等待七八十年后的輪回之日。”
“還有呢?”白曌眉眼始終冷淡。
阿婆說:“要么,你就帶著她去苗疆,把你妹妹白音的身體給她。反正白音如今也是個活死人,苗若水和她異卵雙胎,共用一個......”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完。
因為白曌用眼神打斷了她。
“誰都不要妄想動白音!”
白曌抱起苗若水,拂袖而去,臨到門前,他冷聲道:“我回一趟苗疆,你幫我看著南七,她若是有什么動作就告知我。”
阿婆坐到了主位上,聽著他命令人的話,不由譏諷:“你把南七當成傻子嗎?苗若水在她面前把血咒的事說漏嘴了,你以為她不會想到這其中的玄機?”
阿婆冷冷看向白曌:“只怕不出三天,她就要找老身的麻煩了。”
白曌蹙起眉,心中不甚煩躁,若不是看在音音的面子上,他是真的想給苗若水補上一刀,讓她直接魂飛魄散。
這樣的蠢貨,他早在幾百年前就受夠了。
可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