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七很快就到了別墅門口。
意外地,屋子里一片漆黑,江時居然還沒回來。
她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指針顯示都快十一點了。
南七眉心擰起,這么晚了,他怎么還沒回來。
她掏出手機打算給江時打個電話問問,結果手機正好沒電了,她只能噠噠噠地跑上樓找充電器充電。
現在是冬天,寒冬臘月,氣溫低,手機開機時間都比平常要慢些。
屏幕終于亮了。
南七迅速打了個電話給江時。
顯示關機。
她不由皺起眉,給江婉人打過去。
鈴聲響了半天,卻無人接聽。
“什么情況?”
南七盯著手機眉心越擰越深,直到打到第四個電話都沒人接,她再也忍不住內心地不安,慌忙往樓下跑。
她記得他走的時候跟自己說過,今天去見唐藝。
唐藝......
唐家,會不會出事了。
短短地一個樓梯距離,南七設想了無數種最壞的可能。
她臉色越來越白,幾乎是沖出了門。
“砰!”
她撞到了一個硬物。
下一秒,她落入了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
“在家里跑什么,做事怎么總是這么毛手毛腳的。”
帶著擔憂的輕聲訓斥。
南七捂著頭抬眸,她的腦袋磕到了江時的胸膛,本來不想哭的,結果一看到他,突然就委屈了。
她眼眶里蓄滿了淚水,哭唧唧地說道:“你手機怎么關機了,都打不通。我給江婉人打電話,他也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呢。”
江時拖著她的屁股,抱小孩一樣將她拖在胸前,伸手替她擦拭了眼角的淚水,哄她:“乖,別哭了,回頭我問問江婉人為什么不接電話。”
被關在門外吹風的江婉人:“......”為什么背鍋的又是他!
南七哼哼了兩聲,算是被他哄好了,問起了正事:“你去找唐藝做什么。”
“呃......”江時抱著她往樓上走,一時還真不敢將實情告訴她,想了想,他說:“她找我說要給我一樣東西。”
南七好奇寶寶似地開口:“什么東西?”
“......一塊玉。”
“玉?”南七忽然瞇起眼睛,“江時,我那半塊玉呢?”
江時腳步一頓。
叫全名了。
要生氣的節奏。
他干咳一聲,抱著她推開門:“在我口袋里。”
口袋里?
南七小手伸到他口袋,摸索半天,果然找到了他口中的那半塊玉。
色澤和原來一樣。
南七仔細瞧了瞧。
“嗯,是我原來那顆。”南七卻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你拿我玉做什么了?怎么會在唐藝那兒?該不會你是拿我東西做人情吧!”
江時抿了抿唇,人情是沒做,倒是做了魚餌。
“她說給我另外半塊。”江時說:“以此作為條件,放她一條活路。”
南七一下子來了精神,從江時身上跳下來,“另外半塊?在唐藝那兒嗎?”
江時覷了她一眼,“應當不在,不過她應該知道消息。”
“那她怎么說?”南七拉著江時的胳膊,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江時一句話打破了她的希冀:“她死了。”
“?”
南七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誰死了?”
“唐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