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東那傻大個佝僂挫敗的背影,南七有點于心不忍,好歹她們曾經還是麻友呢。
“咳,江東。”南七叫住他:“你去查一下,白雪十四五歲之前的身世。”
江東立刻轉過身,喜笑顏開:“好嘞!”
南七傻眼,這二哈還挺好哄。
江時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許看別人。”
南七回眸,乖巧假笑:“好的呢。”
她是養了一個醋精嗎。
江時一手攬住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懷里,低頭嗅著她的發絲,“你在敷衍我。”
南七裂開嘴:“我哪里敢敷衍你呀,老公大人。”
這聲老公大人愉悅到了江時,他松開對她的桎梏,“要我去幫你把血玉拿回來嗎。”
“不用。”南七搖搖頭:“一個白雪,不足為懼。”
她想拿,隨時都能拿。
“好。”外面有風吹來,江時抱著她回了屋里。
南七央著江時把她放下來,噠噠噠跑上樓,換了件厚外套,“我出去一趟。”
既然知道血玉在哪兒,那她就得立即討回來。
江時眸色深了深,“早點回來。”
南七點了點頭,關上了大門。
她一走,江時便打開了手機,一雙桃花眼緊緊盯著地圖上的位置。
外面寒風凜冽。
幾乎是瞬間,南七就到了白雪居住的位置。
她這段時間一直對外宣稱養傷,從江家搬出去之后,就沒了消息,連狗仔都沒偷拍到她。
南七邁了一步,憑空消失。
下一秒,出現在白雪家的客廳里。
屋里很安靜,落針可聞。
落地窗前,穿著睡袍的女人正坐在一側,手里拿著瓶酒,不停地往嘴里灌。
南七在她身后悄然一笑:“白雪,我的東西在你那放了些日子,你保管的如何了。”
白雪耳朵一陣嗡鳴,她猛一抬頭,臉上的血色陡然消失,變得慘白:“你怎么進來的?”
她為什么一點都未曾察覺。
南七閑庭信步般在屋子里繞了一圈,慢悠悠的開口:“回答我的話。”
白雪臉色僵了又僵,但很快恢復自然,她還是往日在外面那副溫婉賢淑的模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私闖名宅是犯法的,念在你是江時夫人的份上,我不報警,你趕緊走吧。”
南七“噗”地一聲笑了出來,玩味地看著她:“你倒是能裝,可惜了,我沒這么多閑工夫在你這浪費時間。”
她伸出手指,往上抬了抬,白槿的身體頓時懸空。
“啪。”南七朝她眨了眨眼,做了個夸張的手勢。
隨著她那句“啪。”白雪身后的那快全景玻璃陡然碎裂,無數的玻璃碎片定格在空中,像一把鋒利的刀,全數指向白雪。
白雪驚恐地睜大眼,此時此刻,她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女人有多可怕。
可她發不出聲音,她的喉嚨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制住了,壓的她快喘不過氣。
南七微笑道:“現在,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