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川眼神變化不定,良久之后才有些激動地問道:“如果他真是地府那位的轉世,那他如今到底準備做什么?”
孔也長長呼了口氣:“我曾聽說過,地府的神官,擁有許多攝魂的手段。”
顧北川驚呼一聲:“他難道也想要進行攝魂嗎?那可是逆天之舉,是有可能遭到天道反噬的!”
孔也無奈搖頭:“這是他自己的決定,我們也沒辦法改變。”
“不行!這絕對不行!天道反噬那是何等可怕的結果?歷史上無數被天雷劈死的修士,已經說明了一切,我絕度不能讓他這樣做!快,快讓出去,我要去找那傻小子說清楚!”此時的顧北川已經有些慌了。
孔也卻并沒有急著撤掉小天地,而是繼續問道:“你難道不奇怪,為何我那師兄始終沒有對你徒弟出手嗎?要知道,全天下最痛恨神族的,便是那位坐鎮天幕的至圣啊。”
顧北川眼神有些慌亂,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卻聽孔也繼續說道:“很顯然,我那師兄早就已經看出了你徒弟的跟腳,但他沒有插手,就說明他想要利用你那傻徒弟,引誘出更重要的一位大人物。”
顧北川面露驚恐之色:“你是說,那位也已經轉世了?”
孔也點了點頭:“很有可能,而且我敢肯定,此番妖族膽敢大舉南下,極有可能與那人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顧北川突然覺得有些憤怒:“宋辭他居然把我徒弟當誘餌,想要引出帝君的轉世?他是不是瘋了!他把我徒弟當什么了?一枚棋子?”
孔也對此,只是長呼了口氣,卻并沒有接話。
顧北川在短暫的躊躇之后,眼神一下子堅毅了起來:“不行,我必須要聽到我徒弟的親口解釋。”
孔也卻苦笑一聲:“你這樣做,只會更加坐實你徒弟的身份,就等于是告訴全天下人,你徒弟的前世乃是地府的那位神官之主,這樣只會讓他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顧北川急切地喊道:“那還能怎么辦?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樣被宋辭當做棋子利用吧?更何況,此時的他若是一旦在凡界使用了攝魂之術,那便是逆天之舉,是很有可能引來天雷的!”
孔也則相對要樂觀一些:“或許,你徒弟已經找到了應對之策,以他的心智,應該不會冒死行事,你應該對他有信心一些才是。”
但顧北川依舊很不放心,還是想要從蘇青陽那里得到一個親口的承諾。
眼看老友執意如此,孔也只能嘆息一聲:“好吧,但是我勸你,有些話不可問得太過直白,畢竟我也不敢保證,此時的臨淵城之中,是否已經沒有了妖族的奸細。”
說完這話,孔也當即撤去儒家神通。
顧北川則迫不及待地沖出了三清觀。
可是,當他準備沖向城中央的那座白玉巨石之時,卻發現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因為他看到,此時蘇青陽的體表已經被一片赤紅色的血霧完全籠罩,那血水正從白玉巨石之頂,開始不斷往下滲透,將那刻著無數英豪名字的巨石,慢慢浸染。
血煉大法已經施展,這一切都已無法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