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秀瀾小筑。
齊銘提早起來進行著自己的早課。
紅茗也是同往常一樣在院子找了個地方躺著繼續發呆繼續無所事事。
她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看著齊銘,時不時還往嘴里來一小口瓊漿玉露。
齊銘見臉色一天天變差的紅茗姐,嘴上不說,心頭也是擔憂得很。
雖然平時紅茗姐時不時會拿她尋開心找樂子,但是她對齊銘很好,不管是傳授修道經驗還是增長自己的見聞亦或者陪咱聊聊天。
齊銘也幾次去琳瑯閣的秘典藏區查過那個歌霖雨露,從紅茗姐的口中也得出來了不少的訊息,但是這玩意難找程度比鳳毛麟角還要離譜,記載很少,而且都很玄乎。
聽紅茗姐說一個叫什么幻靈蜃獸的真靈可能會有這玩意,但是這幻靈蜃獸乃是屬于真靈一類的,于宏天界是伴生的關系。
真靈降世本來就是一件很渺茫的事情。
而紅茗整天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儼然已經是滿不在乎,似乎將生死置之度外,聽天由命了。
等到齊銘停筆,他站起身來道是。
“紅茗姐,我去參加采靈行了。”
紅茗一聽,微微歪了個頭。
“出去玩嗎?”
齊銘微笑道。
“我在宗門里面也有些日子沒外出過了,去采采藥做個委托,順便跟師叔去外面好生看看。”
紅茗點點頭。
“要照顧好自己喔。”
這時顏安青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齊銘的身后。
“小徒弟。”
齊銘回身一愣。
“師尊。”
大白天的師尊咋玩閃現,這不會又要摸咱吧?
顏安青抬手輕輕在齊銘的眉間一點,齊銘猝不及防之時,一團屬于他的浩然精氣便是被抽離出去。
她于手中一個轉換,一個齊銘的本命玉牌便是出現在視線當中。
顏安青看著這塊玉牌,眉目之間泛出點點疑惑。
玉牌為什么會這么精純,本命玉牌是按照修者的修為顯化成色的,齊銘這塊玉牌可以說是毫無雜質,就跟他的道軀一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通脈境的修者,倒像是個合神期的修者才該有的成色。
顏安青低頭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
齊銘此刻是大為汗顏。
師尊手眼超凡,齊銘這些年已經是很認真很細心地在藏了,暫時還真不是他露餡的時候。
如果他這合神期巔峰的修為露出來,那師尊這個所謂宏天界不出世的天驕似乎······不太夠看了啊。
沉默半分,顏安青收起玉牌,抬頭道是。
“嗯,去吧。”
齊銘松了口氣,感情師尊要他的本命玉牌是放心不下他,其實按照慣例進門的那天自家師尊就該捏徒弟的本命玉牌了。
相當于是生命檢測儀。
不過還好師尊沒有起多大的疑心。
“師尊,弟子同燕師叔一起的,大可放心。”
說著是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行了個禮便是御劍離開了。
顏安青抬頭望著遠方天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也相處得有這么些年了,自家徒弟給人的感覺著實不同,不知道什么時候齊銘也漸漸開始在自己心頭有了特殊的位置。
在多少個夜晚齊銘變著法逗顏安青開心,總是搗鼓一些奇奇怪怪又看不懂的玩意出來和大家伙一起樂呵,時不時還給顏安青唱唱歌。
她不說但是她看得出來也感受得到,在齊銘的心里她這個師尊的分量很重,特別重。
當初隨便收的小廢物現在大有成為仙苗的趨勢,在宗門里面還靠著自己的本事受到了一眾長老們的推崇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