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佘晴都有些心神不寧，她看著佘琳的一舉一動，仿佛以前所有的不快都可以忽略不計。她不止一次地問自己，畢竟是相伴多年的姐妹，自己是否真的要做到這一步？
但是當她路過佘琳的房間門口時，她徹底改變了主意。
那天，佘琳正在房里處理公事，一個守地的首領問道。“以前我們那塊地盤是晴長老管著的，現在晴長老重獲自由，那我們每個月的供奉是給晴長老嗎？”
佘琳的聲音傳來，“想多了，你晴長老恐怕現在還沒那個腦子，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佘晴仿佛被雷擊中一般呆楞在原地。
什么叫沒這個腦子？她雖然有時候處事比較魯莽，但好歹曾經也立過不少功。這個死丫頭也不好好想想，當初要不是自己在深水潭的時候救了她一命，現在厄那還有她什么事，大家都只會認一個晴長老。
她越想越氣，她一定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個教訓。
到了老祖宗約定的時間，他又進入了她的夢中。
“怎么樣，小丫頭，想好了嗎？”這次的場景不像上次那般簡陋，這次他們是在一個栽種著許多桂花的庭院碰面。
佘晴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叫自己“小丫頭”，嘴角抽了抽。能這么叫她的人世上沒幾個。
她躊躇著開口，“就沒有折中的方法了嗎？”畢竟只是想讓她長長記性，兩人的關系也并非水火不相容。
那老祖宗笑了。“我還是第一次聽這樣的要求。佘晴，她可是都這么說你了，你在她眼里不過是個廢物。是一個沒有腦子的東西。”他循循善誘，在那破石像里被關了這么久，好不容易到手的內丹可不能就這么丟了。
佘晴的眼色暗了暗，老祖宗說得也沒錯，在背后插自己刀子的人要不得。
于是她點了點頭。“我愿意。”
話音剛落，夢境就開始破碎。佘晴只感覺那人離自己越來越遠。“謝謝你，小姑娘，你還真的沒什么腦子。”
那‘老祖宗’的臉上寫滿了嘲弄。“你為什么會這么堅定不移地覺得我是你的老祖宗呢？”
佘琳心里一驚，又懼又怒。“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老祖宗的手下敗將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著遠去，佘琳隨即醒了過來。她這下才知道，自己給厄那帶來了怎樣的災禍。
“這不是真的……”她蜷縮在大床的角落，覺得周圍漫無邊際的黑暗似是能將她吞沒。她痛苦地抱著頭，哭了起來。
她想起了九頭蛇的話，如果交易真的達成，那她跟佘琳都不會好過。
但是第二天醒來，佘琳還是像往常那樣出現在自己面前。她的內心涌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欣喜。
她還沒有死。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覺得自己的記性越來越差，也越來越感情用事，雖然她覺得困擾，但對她的生活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所以那個時候她并不覺得有什么異樣。直到后來，她看到了林亦修為那個女孩做的事情，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死在自己姐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