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撐著傘,不偏不斜擋住自己,愣是沒留給沈沂半分遮掩,沈沂竟然能理所當然說出她心疼他的話,多么可笑啊。
“你醉了,看錯了,現在我帶你回房間。”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沈沂明顯不滿,低垂著腦袋喃喃道:“你和她...一點也不像。”
那副模樣像極了懷念白月光的黯然神傷,阮蕪可不想在這里淋雨陪一個醉鬼緬懷前任。
隨即,她一個手刀劈向沈沂的后頸,沈沂立馬平靜下來倒在雨中,然后她拖著男人的衣領將人拽出房間。
阮蕪將人扔到自己的房間里,畢竟做戲要做全套,拯救醉酒青年徹夜照料是多么好的攻略手段。
雨很大,她剛剛在天臺站了那么久,裙子下擺幾乎濕透,濕漉漉地粘在腿上并不是很好受,把人扔到地上她就直接去浴室洗澡了。
迷迷糊糊中,沈沂在地板上不舒服地翻了個身,空氣中還有淡淡的桃子味,他吃力睜開眼,依稀看見一道白色身影,隨即合上,嘴唇張了張,“桃子...好聞。”
阮蕪腳步一頓,向后看一眼,“有病。”
嘭一聲,房間陷入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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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隨著光線的偏移,清晨的一縷陽光撒進來,照進一片暖色。
沈沂半裸著靠在床頭,指間夾著一張淺粉色便利貼:
“沈沂,早上要拍戲我沒辦法等你醒來,不過我給你準備了醒酒湯和米粥,醒酒湯我放在保溫盒里面了,早晨空腹對身體不好,記得喝粥。”
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話,枯燥無味,沒有任何新意。
良久,沈沂嗤笑一聲,將便利貼團成廢紙,利落地扔進垃圾桶里,眼底一片冰冷。
他起身離開房間,桌上的保溫盒碰都沒碰一下,只是輕飄飄掃了一眼。
沈沂去外地出差。
這廝登上飛機的那一刻阮蕪便知道了,她在沈沂身上裝了定位,提前預判劇情進度,提前準備劇本。
此刻,阮蕪坐在片場的休息椅上,看了眼便滑走系統彈出來的飛機航線提示,繼續編輯個人微博,肉麻至極的話配了一個保溫盒圖片。
那保溫盒正是她留在臥室床頭的那個,但里面裝得可不是什么醒酒湯米粥,而是兩杯自來水,她料定沈沂不會碰那玩意。
黑粉的效率妥妥的,她前腳發出去后腳就被罵了。
不到一小時,就被噴到了熱搜,網友罵阮蕪揣著明白裝糊涂,罵不主動道歉反而轉移視線,還罵整容臉,罵各種莫須有的罪證……
阮蕪滿意地看著不斷躥升的熱搜榜,很期待沈沂看到這條熱搜反應。
笑。
“宿主,被罵成這樣你怎么還笑得出來?”系統忍不住問。
她喝了一口咖啡,嫣然一笑天地皆為失色,“這群人罵我除了臉長得好看一無是處。”
然后呢?
“這年頭罵人都這么動聽,這話我挺愛聽的,畢竟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成為快穿管理局的花瓶,坐在辦公室什么都不干,閑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