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斗這么說,張三的心又懸了起來。這小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樣?如果他有這么厲害,能夠悄無聲息的殺掉張四,那他為什么不直接過來殺了我?聽說在幽州有有個暗殺宗門,門派專門培養雇傭殺手,頂級殺手能移形換影,殺人于無形。經常有宗族為了修真資源,明面上不好動手,害怕成為眾矢之的,便會雇傭殺手暗做手腳,干些齷齪之事。
“你師傅是誰?你是幽然府的人?”張三顯然又一次被鎮住,小心翼翼的問道。
“幽然府?幽然府是個什么東西?沒聽說過。”阿斗撓了撓頭,“什么師傅不師傅的,我怎么一點也聽不懂呢?我就是一個打獵的破獵戶。”
“什么?這小子怎么怎么敢對一個赫赫有名的宗派這么不敬?若是傳將出去,有一個幽然府的弟子聽見他如此傲慢無禮之言,他必然招至大禍。”張三心道,“他敢如此,只有兩種可能:其一,他就是這窮鄉僻壤的一個鄉巴佬,真真沒有見過世面,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其二,就是他壓根兒就沒把幽然府放在眼里,他來自更大的宗門,背景強大到足以無視幽然府的那些老怪物。”
很明顯,叫上一百個人來看,會有九十九個人認為阿斗是屬于第一種情況。在這犄角旮旯的偏遠山村,到處都是荒山野嶺,靈氣稀薄,是不會有大門派的修真弟子愿意在這種破地方浪費時間的。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這百分之一的后果誰也承擔不起,更何況張三不是一個賭徒,眼前詭異的阿斗似是將這百分之一的概率在無限放大,好像往前一步就會一腳踩到陷阱里的捕獸夾!
阿斗跟張三就好像在玩一場猜大小的游戲,張三知道這把百分之九十九要開大,只要買大就能一夜暴富,只不過如果猜錯了就會死,這是一場暴富與死亡的賭注,所以張三遲遲不敢下注。
“菩薩大爺!幽然府可說不得呀!幽然府那可是敢與國家軍隊相抗衡的存在啊!”人群中又開始討論開來。
“你阻我修路有什么企圖?你可知道這是我張家屯的事情?我們屯長明天要過來采礦,你妨礙我們做事可擔得起這后果?”心里七上八下的張三,抬出自己背后的勢力,希望能夠鎮住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讓其知難而退以便穩定穩定軍心。
阿斗見張三語氣放緩,分明已經是慫了,說明自己在心里博弈上面已經占到上風,都已經到了需要吹噓家底的地步了,料定張三必不敢再動手了,只需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了。
“哦?那你擾我睡覺的后果你可擔得起?現在我可是困得很,明天你們張家要過來,明天再說。”阿斗學著張三的樣子說道。
“是啊是啊,別打擾菩薩大爺的休息了,趕緊走吧。”
“快走吧快走吧!一會菩薩大爺發起怒來,你可擔不起這后果,菩薩大爺可是天神下凡,睡羅漢轉世呢。”
“惹怒了菩薩大爺就怕你想走也走不了,別到時候腿一軟,摔死咯!”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有道是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苦力們紛紛擠兌。
“你們這些賤骨頭!”張三顏面無存,再也忍不住了,怒上心頭,再次全身運轉氣力,朝阿斗走了過去。
“不會吧?破功了?這都嚇不退嗎!”阿斗甚感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