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內部塌陷的碎骨和爛肉也被黑色的粘液緩緩浸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化溶解,順著一根根細如蛛網的血管,源源不斷的輸送至傷口的位置。
隨著胸腔的凹陷被完全修復,胸口位置的臟器也重新恢復到了正常狀態,氣若游絲的呼吸也逐漸趨于有力,最后穩定了下來。
“呼……”
一口濁氣從張寧口中吐出,這次沒有任何血沫從他口鼻流出,此時的他除了身上的衣服破敗不堪外,身上幾乎看不到一處傷口。
緩緩的睜開雙眼,原本猩紅的眸子此時似乎更加鮮艷了,在呆愣了幾秒后,他似乎是想起了昏迷前的記憶,整個人像是裝了彈簧,猛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我靠,這蠢狗差點把我弄死……”
雙手在自己的胸口胡亂摸索著,張寧低下腦袋,試圖查看自己胸口上的傷勢。
但入眼的卻是一片破爛不堪的衣服,以及衣服下完好無損的胸口。
“誒?我怎么一點傷都沒有,難不成全部愈合了?”
張寧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上面的鱗甲已經盡數化作灰白,還有一些則是呈現肉色,看上去與周圍極不協調,但整體卻是沒有一點破損,只是由于衣服破損嚴重,某些隱私的位置十分不雅觀的暴露在了陽光下。
“誒這是什么……我滴老天鵝!山炮你怎么樣了!”
看著胸口上的情況,習慣性的撓了撓頭,張寧這才發現還有一根透明的觸須正懸浮在他的身后,里面流淌的鮮紅的血液就像是被巨力吸引,源源不斷的沿著觸須朝他脖頸匯去。
視線偏移,沿著觸須的另一端看去,癱倒在地的山炮很快就進入了張寧的視野。
此時的巨犬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強壯的模樣,身上的肌肉就像是縮了水一般,皮毛也失去了光澤,肚子上的肋骨清晰可見,整條狗就像是憑空瘦了一大圈,全憑碩大的骨架才能勉強支撐起外面的皮膚。
觸須的末端像是一朵盛放的彼岸花,密密麻麻的猩紅絲線此時已不作任何掩飾,明目張膽的刺入巨犬的皮膚之內,一副全然不顧對方死活的模樣,似乎要將巨犬生生抽成狗肉干。
“臥槽臥槽,快停快停!”
張寧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拔山炮背上的觸須,但這個念頭剛在腦中形成,還未等他將手伸出時,觸須末端的猩紅絲線就紛紛停止了抽取巨犬體內的血液,沒有了血液的匯聚,通明的觸須逐漸變黑,最終又變成了先前的墨藍色。
位于末端的猩紅絲線開始快速的從皮膚中抽出,似有所感的縮回了透明的觸須中,當最后一根絲線從巨犬身體內抽出,縮回觸須內后,觸須頂端的蓮花狀展開也迅速閉合,整條觸須就像是一塊有生命的橡皮泥般,緩緩縮回了張寧的后脖頸處,再次變成了一團類似于鱗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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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藍色肉質觸須。
“山炮?你咋樣了?可別死啊……”
張寧單膝跪在花壇之內,雙手不斷拍打著狗頭,試圖確認山炮是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