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無聲的赤月小區內,躺著一具又一具干癟的尸體。
這些尸體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狀似枯骨,渾身上下都是干巴巴的,就仿佛最后一絲水分都被無情的抽走。
“撲通。”
在小區深處某個樓道的拐角,又傳來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不多時一個衣衫上滿是破洞的年輕男子就從樓道內走了出來。
這名男子的心情似乎非常美麗,只見他雙手插在褲兜內,毫不顧忌手指已經從褲子的破洞中鉆出,嘴里還小聲哼唱著走了調的兒歌……
“喪尸在哪里呀、喪尸在哪里?喪尸在那黑暗的樓道里,這里有紅花呀這里有綠草,還有那會吸喪尸的小弟弟……”
這個年輕的男子就是滿赤月小區找喪尸的張寧,經過了他不懈的努力,小區內呆在顯眼位置的喪尸幾乎全部被他給抓住吸了個遍。
粗略估計大約有三十只左右,與藍月花園小區相比,赤月小區的居民入住率還是很高的,因此在外邊游蕩的喪尸數量不可謂不多。
而且這還沒有算上那呆在樓道深處的喪尸,這倒不是張寧懶得爬樓去把那些喪尸給揪出來,只是膽小的他擔心會在樓道里遇到變異后的純病毒體。
以張寧目前的狀態若是遇上了卒級喪尸,那倒還能憑借著觸須的能力周旋一二,但若是再遇上先前那種會自爆的怪物,或是遇到擁有飛行能力的相級喪尸,那等待他的結局就只有死亡。
“吸收了將近三十只次級感染體了,為啥身上的鱗甲只出現了一點點變黑的跡象……”
將菜刀別在腰間,雙手扒開衣服的領口,借著西斜的夕陽,打量起胸口上的鱗甲來。
原本灰白的鱗甲此時已有了些許墨色,細細看去就能發現上面分布著肉眼難以察覺的黑色經絡,從鱗甲的根部蔓延至扇形的頂端,總體呈現不規則的枝狀結構。
“看來要想加滿這個血包,得花一番功夫咯!”
無奈的聳了聳肩,看著天邊西斜的太陽,張寧加快了腳步,朝著山炮所在的花壇走去。
雖然手腕上沒有手表,但看現在的天色就知道,回家的時候到了。
對張寧來說,在外面過夜其實并沒有什么大問題,畢竟他身體特殊,不會被喪尸攻擊,只要躲著點變異喪尸和變異生物,在外面安全茍一晚上并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為了不讓父母擔心,他還是決定早點回家。
還未走進花壇內,山炮就有所感應似的抬起了腦袋,一叢灌木亂糟糟的頂在狗頭上,看上去十分滑稽。
“我說炮兒啊,你都躺這么久了,緩過來沒?”
此時的張寧已經清楚山炮是中了觸須中的麻痹毒素,這才全身癱瘓無法像行動。
但在他離開前,巨犬就已經能夠勉強活動腦袋了,現在躺了這么久,也應該緩過來了。
果然,張寧話音未落,山炮便吃力的從地上爬起,甩掉了腦袋上的灌木,委屈巴巴的看著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