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平凡中生活
雁南飛,雁南飛,雁叫聲聲心欲碎。有去無回的北方大雁哪,就這樣滿含著心酸苦澀,攜著妻兒老小,義無反顧地飛向那久違了的遙遠且陌生的故鄉。
人生能有幾次離別,像這樣的離別又能有幾回?秋雨綿綿離人淚,未離人心中更難云。
田姨他們走后,天空就晴朗起來。萬里晴空,驕陽似火,是一夏天當中難得的好天氣。可在我們家中,卻是陰雨綿綿,數日不見晴朗。
父母沒有送行,可在他們心中,比送行還要難受。他們的心靈深處承受著沉重的輿論壓力,和良心上的自責。愧疚和歉意,無時無刻不齒啃著他們的心靈,使他們多少個夜晚,難以安靜地入眠,多少天臉上難以有笑容,很長時間難以得到心靈上解脫。
平心而論,這件事的緣由,并不全怪我父親一邊。如果她們雙方都能理智地克制自己,不至于矛盾發展的這么快,尤其是田姨的那張嘴,到處不停的說,不住地講,才使得一些人,推波助瀾,大大激化了本來不大的矛盾,最后弄得離家遷走的悲慘結局。
也許會有人猜,這兩家大人一定很壞,要不怎么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說不對,他們都是很要好的老同學,對工作兢兢業業的好同志。他們對家庭、對事業是認真負責的,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半生的青春和熱血。你能說這樣的人,不是好人,好家長嗎?
但是,好人也不一定都會做好事,他也會留下終生難忘遺憾的事情。就比如眼前發生的不愉快的事,真希望這樣的遺憾事以后越少越好。
父親在田姨一家搬走后,也通過組織調動,離開工作三十多年的商業分局,到當地政府機關擔任領導工作。
田姨家的房子留給大兒子建安一家居住。我每天依舊上班下班,來往于門前這條熟悉的馬路。在單位,付油,下賬,跑街里買東西,領導讓干啥就干啥。早晨單位各辦公室的衛生由我打掃,單位七個人當中數我最小,多干點活累不壞。
有時間了,我就坐在我的辦公室里,拿出刊大的書本學習,另外還自學哲學、政治經濟學、邏輯學等等。單位的老同志有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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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像石油站這樣的好單位,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來,你進來了又學習,還想考大學是怎么地?他們哪里曉得我的想法,古書上講“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我報之一笑,沒有和他們多解釋。
好朋友淑萍,佟琴,閆樹林他們今年又沒考上學。佟琴和樹林回林場去教書了。只是淑萍進退兩難,再回校復習,家里條件不允許,上班又沒有好工作,只好在家哭鼻子。
我和淑萍是初二三班的老同學。當時和淑萍、李霞、何慧生非常好。現在,李霞他父親是儲木場的廠長,他去廠里當知青會計,何慧生通過關系進了林業局醫院當了護士,三人當中只剩下淑萍的工作沒有著落。
李霞和百惠都把這個消息告訴給我了,我在學習之余,又學著寫了兩首詩,約她倆一塊去看望淑萍。
我寫的詩是:《慰學友》
人生本為坎坷途,
求學何怕石阻路。
落選莫須悲觀淚,
毅力戰勝榜上徒。
我期望淑萍能夠戰勝落選的痛苦,重新選擇生活的道路。我把做團工作的勁頭,用在了老同學身上。經過我、霞子、和百惠的勸說,淑萍的情緒好轉了。她很欣賞我寫的第二首詩:《歡呼和雀躍,我聽到你的回答》
歡呼和雀躍,
我聽到你的回答。
感到無限的欣慰,
衷心祝福你如愿以償。
這是振奮人心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