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幫他解決困難,讓他失望。每當看他愁眉苦臉的時候,我只是輕描淡寫地安慰他幾句。或是一起在家吃頓飯,看看電影而矣。我沒有與他真心地交談過一次。我總是以不愛他為借口,又同意與他五一旅行結婚,這就是我當時非常矛盾的實際情況。
就在我陷入苦悶中的時候,接到興安和樹林的來信,他們都談到今年的職工升學,熱切地鼓勵我去試一試。我又何嘗不希望去試一試?何嘗不希望向他們那樣在外邊深造幾年呢?可是,現在考學的阻力多大呀,又有激情,又有苦惱,我流著淚向他們訴說我的困境。
四月二十六日,我參加了關于五一旅行結婚的家長會。地點在心成的大哥家。心成母親打算讓我們照常結婚,回來后先住心成的單身宿舍。我不同意,提出今年準備考學。心成母親和我母親不同意。只有介紹人楊姨說;“考學是好事,應該支持。”并夸我一直堅持學習。
后來,我父親說話了,他說房子沒解決。現張羅也不趕趟了。離五一只差四天。不行就往后推吧。我們想把婚事辦的穩妥些。父親的話起了決定性的作用。根據我考試的時間是八月初,最后把日子定在陽歷八月十五日。辦完婚事,通知書也該下來了,一舉兩得,什么也不耽誤。心成及他母親沒再說什么,事情就算定下來了。
心成的大哥準備了飯菜,大伙上桌吃了起來。他大嫂和他母親都勸我多喝幾杯,這個場合,我哪有心思喝酒吃菜?極力鎮靜地應酬著,大腦緊張的快要爆炸了,想的事情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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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控制都控制不了。沒等散桌,我就提前撤下來了。
心成的母親滿臉憂愁,卻極力裝著笑臉。她拿出三百元錢讓我買衣服,當著眾人,我不接不應該,接了又感到很不舒服。自古就有“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這個道理,我真不想拿這個錢,我不需要用他們的錢買嫁妝,不愿讓這錢拴住自己。然而,大伙都瞅著那,咋辦,接著吧,轉身把錢遞給母親,交給她保管吧。
只喝了半盅白酒,頭就暈乎乎得了。勉強熬到眾人起身,隨父母一起騎上自行車,朝家的方向騎去。母親坐在父親的后車架上,我跟著后面騎得很慢。想讓冷風吹吹讓大腦清醒清醒。不料打起噴嚏,回家后,就感覺頭重腳輕,倒在炕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父母知道后嚇了一跳,請來大夫打針,過了很久我才醒來,渾身發燒,嘴里還喊冷。母親給我蓋了兩床被子,守在旁邊,直到后半夜,不再發燒說胡話了,她才回屋睡覺。
我痩了許多,身體軟弱無力。在家休息兩天。五一這天起來活動,心成來了,在家陪我說話。他說:“今天我們應該到北京了。咱們要是去了,你就不會得這場病了。”
我生氣了,“我要是去北京,現在還不知在哪個太平間那。我病成這個樣子,你還有心思去北京。”
他妥協地說:都是我的錯,你別往心里去,只要你早早病好,比什么都強。
在眾人的細心照料下,我病好多了,五月二日,我照常上班了。在家里待著,總惦記單位里的事,到了單位,果然一大推票據等找我去下賬那。
站長管叔說:“你今天再不來,我就準備讓別人替你下賬了。現在你來了,病好些了吧,抓緊把該下的賬都下了吧。”
年長的孟姨和付姨說:“幾天不見,小蘭痩成骨頭架子了。病的不輕呵。干完活就早點回去吧。”她們遞給我一封內蒙交校的信,問我誰來的?我回答說是老同學的,把信放到抽屜里,坐下來整理票據的時間順序,仔細下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