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旗里,又要耽誤工作,這回我想請假都不好意思開口了。但還是厚著臉皮請下假來,帶上三十元錢,登上去阿里河的火車。這回到旗職教辦,先領表填上個人簡歷,還要到主管部門鄂旗商業局簽字蓋章。
我拿著表格到旗商業局,找到父親的老朋友安叔,安叔和他的同事都和家父是老朋友。都是幾十年的老商業工作者。他們熱情地領著我到人事科簽字,找領導蓋章,事情辦的很順利。
辦完政審手續,還有一張體檢表。我自己去醫院轉一圈,有的科室沒人,
(本章未完,請翻頁)
想填完表格很難。沒辦法,我只好又回到旗商業局找安叔幫忙。安叔,領我到旗醫院轉一圈,表格很快就填好了。那些人是看人下菜碟,根本就沒檢查我的視力,只顧和安叔說話,隨便問我的視力如何,我說一個1.5,一個0.8,就這樣我蒙混過關了。
手續一上午就辦完了。下午,我想坐臨時貨車早點回家。可是拉貨的火車到了吉文站根本就沒停車,直接把拉我到下一個站甘河車站才停車。我在甘河火車站的外頭足足傻等了四個多鐘頭,才坐上拉旅客的火車返回吉文。
到家時,天已經黑下來了。比正常坐火車回來晚了倆個多鐘頭,害得父母為我擔心。而我一路上的孤獨辛苦等待盡在無言中,沒人知道我心中的苦辣酸甜。
越是臨近考試了,我越是復習不進去了。一拿出筆,翻開書,心里就翻騰不行。考上學怎么辦?考不上學又怎么辦?如果真考上了,心成怎么辦?不考吧,名聲已經傳出去了,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只有拼上一死,考場上見高低吧!
有熟人問我:“小杜,復習怎么樣了?是不是胸有成竹了?”
我跟他們說:“胸有成竹那是真的,就怕考上了人家不讓走啊。因為有文件規定,眼有殘疾的人不讓高考。”
每當說到這些,我都悲憤、彷徨,總覺得陷入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有時甚至想,這回可能被失敗摔得更狠,會粉身碎骨了。但是,人只能活一回,機會就在眼前,我不去爭取,那還是我杜麗蘭的性格嗎?
張海迪說過:“我若一百次倒下,我要一百一十次地爬起來!”
我要做生活的強者,做自己命運的主人!我再一次地說服自己,掙脫苦惱,振奮精神,鼓勵自己為多年奮斗的理想,勇敢地拼搏一回!
有人說:不到黃河不死心,我是到了黃河也心不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