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一個戰士,一個轉業兵。出于對戰士的崇敬和愛戴,我同意與他結婚。我希望他能對我好,能是一個讓人敬佩的戰士,在工作上生活上做出表率和成績。可是,我怎么忘記在家時,與他“貌合神離,心向各異”這個實際情況呢?就連看電影都看不到一塊兒的人,說話也說不到一塊兒的人,怎么可能做一對恩愛的夫妻吶?
心軟善良做出的決定,往往會用一輩子來買單的。活該!誰讓你當時決策失誤了哪。
從85年春節回家辦喜事,我再次地同愛人相處,我更加清楚地看到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們不是一路人。想法做法都相差的太遠了。那怎么辦?我已經是他的人了,和剛上呼市時不一樣了。我后悔,腸子都悔青了,那又有什么辦法?只得面對現實。
苦酒一杯又一杯,杯杯都撮在我的心尖上。這個時候,我心里有苦還能向誰訴說?父母,說了沒用,你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興安,我怎么開得了口呵;愛人,我半句都不想說!裝在肚子里,爛在肚子里,日子慢慢地熬吧。
路是自己走的,怨不得別人。對與錯,都是自己選的。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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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就是老人們常說的“認命吧”,老天爺就是這么安排的。
后來返校后繼續學習,我就開始整理筆記,先是用很長一段時間,重新抄寫我作的詩詞集。抄完后,讓老同學張曉威看過。
他說:“你這個老同學挺有才的嘛。可是干嘛過得這么苦呢?”
我也不想心里這么苦,可是命運不公,非得讓我這么活啊。我有苦說不出,只好借助筆端來傾述一下內心的苦悶哪,要不還不得讓這些不順心的事,把我給活活地憋死了呀。
小威不知跟興安說了沒有我詩集的事,我的詩集沒有給興安看,他知道我的痛苦又能如何?解決不了實際問題。反倒影響他的情緒,影響到他的學習成績。那是我不愿看到的。我愛他,所以就得處處都為他著想。
再后來,我就決定寫一部書,把這些年來的經歷,寫成一部書,留給以后做個紀念。
在內蒙商校的大圖書館里,我從早上進去到下午四點多鐘下樓打飯,整天都在那里寫啊寫的,整個人都沉浸在書中的悲哀中。我一邊哭一邊寫,淚水模糊了視線,趴一會緩一緩再寫,那天寫作的心情簡直糟糕透了。
到了打飯的時候,我一個人在窗口前排隊,隊伍長長的,還沒有開窗售飯,我一陣頭暈,就摔倒在食堂的大廳里。
大廳里的人們頓時都驚慌起來,怎么打飯的人暈倒了呢?
我班的男同學兩邊攙扶連拖帶拽地把我送回宿舍樓,咣咣咣,皮鞋拖樓梯的疼痛,把我從昏迷中震醒,進了308宿舍,他們把我放在下鋪小賢的床上,圍在床前問我怎么樣了?好點沒有?
我睜開眼睛看著他們說:“沒事,頭暈了,一會就好了。”他們看著我能說話,就都散去打飯了。記得后來還有同學開玩笑說“小班長給餓昏了。”他們哪里知道,我不是餓昏了,而是寫東西傷心過度才昏過去的。
為了身體著想,我必須停下所有寫作任務。學習本來就很沉重,我又是學習班長,女同學中的領頭人,事事都要做出表率作用,我怎么能光顧著沉浸在個人的痛苦事情中呢?不允許的!我必須振作起來,用緊張的學習和繁重的班務工作,來沖淡心中的煩惱。再不行,星期天去市里玩,和同學們一同逛街來分散精力。
兩年的學習時光轉眼就過去了。我以優異的學習成績,告別內蒙古商業學校,也告別和興安兩年來的深厚友誼。
我知道興安在追求法院學校的女同學,是聽他宿舍的同學說的。應該的,他也應該追求自己的幸福了。我祝他追求成功!
我很理性的同他相處,再沒有說過頭的話。大面上都說得過去。至于心里怎么想的,那就裝在肚子里吧,讓時間慢慢地流淌,沖淡過去的一切往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