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個體面人,居然也有這么不體面的時候。憨子見狀拿他沒辦法,便用槍指了指魏明,看這意思是讓他也去幫忙。
魏明親自上陣,才發現這里頭的尸藤不如外邊那些堅韌,加上陳總采購的這批工兵鏟的鏟頭非常鋒利,用點力氣一鏟子下去就能把皮打破,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紅色菌絲。砍砸了十來分鐘,他就用工兵鏟把這層層纏繞尸藤墻切開一個小口子。
透過這個小口子,依稀可以看見后面有一個不小的空間,幾乎與外面的墓室同高。魏明剛想看的更情緒些,一股濃烈的腐質腥臭味沖鼻而來。這味道不好形容,光是聞上一口就能讓他眼冒金星,頭暈目眩。魏明趕忙避開,從包里摸出防毒面具戴上。
躺在地上休息的陳總也被這股氣味給刺激到了,一骨碌爬起來給自己扣上防毒面具,完全看不出一點不靈泛,甕聲甕氣的罵了一句:“什么味道,這么怪?”
憨子說:“這些尸藤已經整個被真菌寄生,成了它們的軀殼,散出來的味道就是這樣,覡暌的尸體就在這個里頭。”
等這怪味散了一陣,憨子又讓魏明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況。他走到近前,對著那小口子舉起手電一打,果然看見里面規則的擺著五口棺材,都是直盒的商朝長方形棺材,沒有外槨,跟他之前在幻覺中看見的幾乎一模一樣。
不同之處除了地面上爬滿尸藤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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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口棺材的棺蓋都是蓋上的。就連魏明記憶里位于角落那口打開的棺材,也是蓋的嚴嚴實實,棺蓋上依稀可以看到一些圖案,不知道是織物還是雕繪。
如今走到這一步,離秘密也只有一步之遙,魏明不再對這些真菌帶來的幻覺的真實性有任何疑問。反倒是眼前這些微妙的不符合,讓他陷入了困惑。
一種預感,一種不詳的預感忽然從心頭升起。
憨子在身后問他看到了什么,魏明簡單描述了一下,憨子沉吟了幾分鐘,又拿槍催促陳總起來,讓他倆繼續把口子挖大一些。
盡管隔著防毒面具,但那股腥臭味還是過于濃烈讓人不適。陳總低聲罵了一句,馬上挨了一錘,最后還是只得依言照做。兩人一起忙活半天,直到用工兵鏟在尸藤墻上挖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口子時,憨子才終于喊了一聲停。
魏明和陳總都早已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說什么也干不動了,兩人把鏟子往一旁一扔就靠坐在一旁。那一股腥臭氣已經比之前散了些許,但還是嗆人的要命。透過小口子向內望去,五口棺材依次排布,在手電光下散發著古樸妖異的氣息,就好像五個沉睡了數千年的怪物。
憨子又用槍指著陳總,看這意思就是示意他們進去蹚雷。陳總已經被使喚的沒了脾氣,喘了口氣就貓著腰從那個口子鉆了進去。
魏明跟在陳總后面,踩著地上濕潤黏黏的泥土踏入這片禁地。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最近的一口棺材。這下他才看清楚,這些棺材原來都是石棺,靠著他這一側的端頭上都畫著一個文字似的圖案。棺蓋打磨的很平滑,跟棺材之間沒有凹槽,而是直接壓在棺材的邊沿上,表面的紋路已經模糊。
陳總看著眼前的五口棺材,瞪大了眼睛,問他這是不是什么傳說中的“五星疑棺”,有什么要命的機關一類。魏明說這都是無稽之談,古代人防盜手段多得是,根本用不著費勁扒拉整這種沒什么意義的事。
憨子從他們身后鉆進來,舉著槍打著手電在里頭轉了一圈,注意到棺材當頭上的字,又問魏明能不能看懂棺材上的文字是什么意思。
魏明說:“這沒口棺材上面寫的字都不一樣,好像分別是‘孟’、‘仲’、‘叔’、‘季’,唯獨只有中間那口棺材上沒寫字。”
憨子聽完,眼神忽然一亮,忽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話:“哈哈,原來是這樣!好,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