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家-議會大廳,“日出東方”一塊金字大匾掛在堂內,匾下是一個古樸的太師椅,一張長桌放在中央,上面刻著兩條飛龍圍繞著一輪大日,長桌左右兩邊依次排開八把交椅,十六位東方家話事人坐在其中,各個氣度不凡,卻涇渭分明地分為兩個陣營,右邊西裝革履,左邊唐裝步鞋,他們似乎在爭論著什么事情。
“我東方家已為黑神刀祭祀了16年,當初的誓言不能變!”一位穿著唐裝的老人站了起來,敲著桌子說道。
聽了這個話,在右邊站起一個帶著眼鏡梳著背頭的中年男人“三爺,16年了您看黑神大人,搭理過咱們嗎?況且一年一小祭,四年一大祭,這祭祀的錢誰出?左邊的大人們么?”
“六子!你忘了東方家是怎么起來的嗎?你爸沒教育好你我們家的家訓嗎!誰教的你在這陰陽怪氣!”被稱作三爺的人氣沖沖的說道。
這時坐在右邊首位的長者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老三,家訓我教的很好,六子給你三叔賠不是,都坐下吧。”
“三爺,我說的只是事實,咱們的祭祀儀式每年都要花去大筆的錢,我覺得非常沒有必要。”六子攤了攤手。“不過三爺,我剛剛確實有些莽撞了,您別生氣。”被老人叫六子的中年人向三爺微微鞠躬,整理了一下衣服坐了下去。
“嗯!,聽二哥的。”三爺不情愿的答道,甩了甩袖子也坐下了。
長者接著說道:“都是一家人坐下來和和氣氣地談不好嗎?不過剛剛六子說的確實是事實,這個祭祀我覺得沒有必要在進行下去了,諸位覺得如何?”
“對的,對的。”
“我同意”
“同意”
……
在右面的眾人紛紛表示同意,在左邊的人卻沉默著時時不肯表態,仿佛在等著什么。
“老二,祖宗留下的家訓不能改變’人無信不立’,我們當初答應的事情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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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的,‘東方不倒,黑神永駐’忘了嗎?”左手邊首位的老者開始說話了。
“大哥,你應該清楚的……”老二瞇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大哥欲言又止,老者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后大家開始討論別的事情,都有意無意地避開了祭祀的話題,仿佛這件事定下來卻又沒定下。
東方月站在那個空空的太師椅旁邊,望著這個桌子上的討論談判,繞來繞去總歸繞不過一個“錢”字,一個祭祀辦與不辦其實都不是他們爭的東西,主要還是“錢”,每年祭祀都要花去一大筆錢,而出錢的是“右派”,花錢的卻是“左派”。昨天二爺在太爺書房里,當著太爺、大爺爺和她的面把一個賬本拿過來了,里面全是“左派”“一不小心剩下的錢”,東方月只看見最后的合計有好多個零。當時太爺只是笑了笑讓他們回去了,不一會大爺爺就單獨來見太爺,留下了一本比之前二爺拿出厚一倍的賬本。太爺這次可能有些生氣,讓大爺爺回去后,自己一個人在窗前看著那棵梅樹站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