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十分滿意。”青年瞇了瞇眼,笑了起來。像只狡猾的狐貍。
…………
搬家前一月的某個黯淡的夜里。
孟衛棟睡的很死,不過即使他清醒著也很難發現這個闖入他們房間的青年。孟曉楠借著黯淡的不知何處而來的光,觀察著那個一眼不發的青年。
那個青年站在她的面前,但她總是感覺他是個幻像。她的耳朵很靈敏,靜下心來她可以聽到風掠過草地的聲響。可她聽不到那位青年的心跳聲。她修者的氣息探查手段用盡了,也看不出那人的一絲一毫的氣息,就連普通人微薄的氣息也沒有。
像影子一樣的少年,卻輕輕地說道。很輕很輕,她沒有通過耳朵聽到,直接在她的腦子中回響。
“請你和你的哥哥,一個月之內搬離這個家。”
孟曉楠聽到這一句話后,那青年慢慢地走出了他們的房間,隨后孟曉楠透過窗口看見那位青年從容地走向后山。
孟曉楠的第一反應便是搬家的理由,那時宋春燕還未決定回鄉,她沒有合適的理由搬離這個家,有些難辦,不過必須完成。她看著那位青年的每一個舉動,她清楚地明白這個人是誰?毫無疑問,這是庇護著他們的人。
孟衛棟可能從未有過背后有一雙眼睛的感覺,但孟曉楠一直都有。逃亡路上有人在監視他們,無論是好是壞,沒有間斷過。甚至有時候她能依稀地辨認出戰斗過的痕跡。她發現了,但最近才意識到,因為那個秘術的崩壞,她才開始了真正的思考。
任何但來到了清河村之后,沒有了。任何不安都煙消云散,甚至感到舒適,如到陽光明媚的沙灘一般。所有的問題以及不安都是源自于那個青年,答案很簡單,這里的一切都是屬于他的,而且他不想分享。
顯然這個人的要求很合理,她也無法拒絕,并且她也正打算怎么做,即使那個青年不出現。他本該待在陰影中,看著她完成一切。
為什么他要來接觸我?
…………
孟曉楠默默地看著眼前的青年,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是一個與他們密切相關的陌生人。修者因修行精神的緣故皆擅識人,但孟曉楠無法了解這個青年哪怕一絲。
青年倒是并未感到尷尬,反而有些像見到了久別已久的故人般親切。
“你好,我是七星·玉衡。很高興認識你。”范本式的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孟曉楠,和孟衛棟是同胞兄妹的關系。”
“你主修的是幻術?”玉衡十分直接指出了她修行的派別,語氣依舊親切,如同問候你吃了沒?
“是。”
“那你跟著我修行吧……”
這句話如同爆炸消息一樣,帶給了孟曉楠不可言喻的沖擊。
“哎,哎,哎。別愣著了。不是收你為徒。”
孟曉楠才松了口氣,陌生人莫大的贈予,往往是帶毒的。
“為什么?”
“待我教了你第一個術法,你就知道了。”
“閉上眼,取細微之氣,極其細微。”
孟曉楠已經閉上眼,默默地按著玉衡所說的做了。
“多了,再少點,再少點,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