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憶起那個名叫陶夏嵐的女人。
……
閻弘本該在彌留之際,回想起她,本該是那些他們曾經擁有過的幸福快樂生活。可他的仇恨驅使他只能想起她最后一刻。
陶夏嵐即是閻弘上一任的白殤醫師,也是短命的一任白殤。閻弘自身擁有白殤之名也過了數十年了,自然是不習慣那位少女為白殤了,而且他一直都喜歡直呼其本名,畢竟那名字是他追問許久之后才得出的名字呀。
……
許久之前,久到閻弘都記不清是哪一年了。
回憶中那個散發著幽光的山洞,和前幾日所去的并無不同。閻弘都不知這與記憶中有什么偏差。
他一直都想忘記那傷心之地,上一任白殤隕落之地,亦是白殤圣地。這似乎是現實對白殤這一脈的諷刺。
那時閻弘從昏迷中睜開雙眼,只見那幽光在陶夏嵐慘白的膚色上閃爍。她看著很憔悴,不過她平時就是濃重的黑眼圈。陶夏嵐平時不在意自己樣貌,只是一身白大褂。沒錯,她甚至現實職業也是醫生,她不僅為修者治病療傷,也為普通人看病。她熱愛著生命,但同時也在遠離其他人,除了甩不掉的我。
陶夏嵐卻并未發覺閻弘的蘇醒,她仍低著頭,處理著他的傷口,防止傷口發炎。閻弘也因失血過度而失去了力氣,實際上連思考的空間都沒剩多少了。
閻弘只是傻傻地盯著陶夏嵐慘白色的臉發愣。陶夏嵐察覺到了他的眼神,苦笑道,“閻弘,答應我一件事。”
陶夏嵐手上動作未停,扯得閻弘陣陣發痛,閻弘可不想讓陶夏嵐認為他是一個怕痛的膽小鬼。生生忍住疼痛,憋著一口氣,回答道:“你先說是什么?”
“回家看看。”陶夏嵐手上動作未停,閻弘倒抽一口涼氣,就是忍住不叫痛。
“我哪來的家?”閻弘嬉皮笑臉地回答陶夏嵐,回避了這個承諾。
“你不想回家就算了。”
此時閻弘才聽出陶夏嵐語氣中帶著虛弱。
“我去踢館,算回家看看嗎?”
“也算吧。”陶夏嵐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來。那踢館算哪門子的回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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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夏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靠著墻壁坐在了閻弘旁邊。
閻弘掙扎著坐起來,和陶夏嵐并肩坐在這散發著幽光的山洞。
“這是哪?”閻弘突然發覺這墻壁能散發那柔弱的光,有些奇特。
“白殤之墓。”陶夏嵐聲音很小,閻弘這個失血過多的傷員有些沒聽清。
“你剛說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