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回到院子,破天荒地的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坐在院子的搖椅上靜靜的沉思。
凌大人變了,不再是之前那個來鍍金的官家二代,之前只求安穩,做個三五年,政績不需要太糟糕也不需要太亮眼,然后升遷回調,這也是大多數官二代做的事,江州府太小,裝不下這樣的子弟,尤其他還是凌府那位的直系孫子,本來安安穩穩的出了那事之后,他居然選擇了在這亂世之中謀事。
“唉,你要是安安穩穩的在這待滿幾年那該多好。”段清低沉的話輕輕響起。
一場風波之后,竇開和郭松的工作果然進展的很順利,那些愿意搬遷的百姓,府衙自然按足了補償給他們。
很快,府衙的銀庫告急。
凌心安這幾日都是在練武,每天早上準時起來跑步,孫武變成了他的私人護衛,同樣跟著他一起跑。
孫武看著凌心安每日跑步。心中總是迷惑不解,這樣短距離的跑步對于現在的他根本就只是熱身而已,毫無健身作用。
但他依然每天跟在大人身后保護著。
又是一天,郭松和竇開兩人早早的在大廳內等著,凌心安練習完打坐之后,就直接蹲在大廳門口里讓雙兒伺候著自己洗頭,這是他每天洗完澡之后的習慣。
“兩位,這么做有何事?”
郭松和竇開互望一眼,欲言又止,凌心安道:“庫房還剩多少?”
“回大人,庫房金銀不足一千,今日就有可能用磐了。”
凌心安嗯了一聲,又問道:
“兩位,府衙如果要擴招,多招些捕快,可有什么規矩?”
竇開沉思一會兒道:“大人,府衙捕快并無人數限制,但根據大周律例,似江洲縣衙這般的,只配有二十名捕快,若是擴增,縣衙大人從自己的俸祿支付。”
“原來如此!”凌心安道。
很快,雙兒便將凌心安的頭發洗漱整理好。
不一會,后廚便陸續的端上了早餐。
早餐很簡單,但是卻有一條條帶著焦黃散發著一股難以抑制的香氣的煎魚放在瓷碟上。
凌心安擺了擺手:“你們兩個,孫武,你也過來一起吃早餐。”孫武一怔,忙開口道:“大人,卑職豈敢。”
凌心安道:“哪來的這么多廢話,這里你最年輕,趕緊盛粥去。”
饒是郭松,則是哈哈笑道:“那卑職恭敬不如從命。”
那天的夜宴,孫武這樣的人沒有參加,不知道大人的美食是如何的美味,那是他從未吃過的食物。
孫武聞言,趕忙拿起桌上的陶碗,給仨人盛滿了粥。
凌心安做了下來,指著焦黃的魚道:“嘗嘗吧,新品的東西,你們沒嘗過的。”
竇開和孫武尚有些拘謹,但郭松卻絲毫沒有,聞言立即夾起一條魚朝嘴里送去。
剛入嘴,郭松雙眼瞪大,望著凌心安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然后大口一咬,也不管魚骨如何,咔擦咔擦的狼吞虎咽。
凌心安道:“慢點吃,還有!”
見此,竇開和孫武二人立即也夾起一條魚進嘴里,瞬間臉色也和郭松一般無異。
直到郭松吃完兩條,再夾起第三條魚時才開口說道:“大人,此魚是何魚,竟如此美味?”
凌心安道:“江州特有的黃魚,市場上每天都有。”
竇開:“大人,黃魚卑職也經常吃,為何從未覺得如此美味?”
凌心安道:“那是因為你們不會做。有好的食材還得搭配好的配料。”
郭松竇開二人搖搖頭,表示不懂,但手和嘴并沒有停下。
凌心安一碗粥一份粗糧一條魚,搞定,剩下的全被三人吃完。
打了一個嗝,饒是郭松臉皮厚,此刻也是禁不住的老臉微紅。
“還剩下多少區域沒有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