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兵和其他四州的千夫長重新安排了隊伍,江州府這次捐獻的物質最多,所以放在了中間靠前的位置,要重點保護,因為大多數襲擊的方式都是從頭和尾開始,前后夾擊。
蜀州官道本來就小,使得隊伍延綿近十里,所以以防萬一,分成了三段。
每三里地為一撥隊伍,中間間隔一里之地,即可以相互銜接又可以互為防御。
凌心安便在第二波隊伍之中的前端,作為百夫長,他可以騎馬,而其他士兵則是保護著拉貨物的牛車馬車。
隊伍實在過于龐大,速度自然不快,陸續走了三天,不過前進了五十里,望著蜿蜒曲折的蜀道,還有無數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凌心安忽然開口道:“奉先,你熟知大周王朝歷史,冥人的先祖和蜀地之民一直都是征戰不休的嗎?”
呂奉先想了想道:“大人,還真不是,據說蜀民和冥人在遠古時候同屬于古蜀人,后來蜀地出現了最早的王,欲要統一整個西南之地,而另外一撥古蜀人不樂意被人統治,于是紛紛反抗,后來變成了現在的冥人。”
凌心安點頭,這樣說來才有一定的道理,于是,他打開地圖,地圖很簡陋,凌心安指著上面的邊界說道:“我們離蜀州尚有一百多里,而蜀州也知道我們即將到來,如果蜀州有冥人的密探,那么這段時間,冥人一定會出兵假裝攻打我們大周,使得我們兩邊應接不暇,同時他們也會派人繞過邊防,攻擊我們,搶奪我們的糧食。”
呂奉先點點頭。凌心安又接著說:“我們能想到,邊防的將軍們自然也能想到,冥人也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孫武則是皺眉道:“大人,如果是我的話,那邊陲那邊真打的幾率會很低,甚至有可能只是騷擾我們,好方便那些騎兵進來打秋風。”
凌心安點頭道:“不錯,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收到前線戰爭的消息,這個就有點不正常了。”
孫武和呂奉先齊齊一愣,呂奉先則是說道:“大人,會不會他們還沒收到信息,要知道,這些信息屬于軍隊任務,平時都是很機密的。”
凌心安搖頭:“再機密,長江河上,成千上萬的船隊在航行,蜀道這邊延綿十里的運輸隊伍,這點是無法保密的,現在還沒發動戰爭,要么是冥人還沒繞過邊防,或者正在趕來的路上,要么就是已經進入我們蜀州之地,正等著我們落入他們的攻擊網。”
聞言,呂奉先和孫武則是臉色一變,后者吞了吞口水道:“大人,您不要嚇唬我啊!”
凌心安自嘲道:“我也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兩人聞言,心中頓時沉重起來。
他們只不過是百夫長,在軍隊之中,可以說是最低的軍官,只能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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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行事。
“奉先,你可找到熟悉蜀地之人,尤其是經常出入蜀州的人?比如那些常年行商走私之人。”
“大人,卑職并不識。”
“偷偷的吩咐下去,問問下面的農夫或者馬夫,如果有的,叫他們來找我。”
“是,大人。”
很快,兩刻鐘后,呂奉先帶著兩位馬夫一樣的農夫走了過來。
“參見軍爺。”兩人連忙給凌心安行禮。
“大人,這兩位大哥常年行走蜀州和外地行商,對這一片地形很是熟悉。”呂奉先道。
“兩位請起。”凌心安回禮道:“兩位大叔,可以跟我們詳細的說說這一帶的地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