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了文殊學院,就是不知道認不認識呂奉先。
“哼,我們走!”感受到四面八方傳來火辣辣的目光,劉公子只欲找個地縫鉆進去,和曹俊對比,自己是個考了幾年文殊學院都沒考進的學子,之后過了年齡,便回到本地,做個小秀才,仗著自己有幾分才華和家境殷實,天天吟詩作對,醉生夢死。
隔廂內再次恢復清凈,凌心安抱拳道:“原來曹兄是文殊學院,久仰久仰,難怪難怪!”
殊不知,如果此時是真的凌心安的話,他一定會說我也是文殊學院的,你應該叫我師兄。
只是凌心安根本沒去打聽。
芳菲臉上閃過訝色轉瞬消逝,婉君顯然是早就知道,所以風淡云清。
“為我們的曹才子干一杯!”凌心安道。
芳菲和婉君則是欣然答應,顯然曹俊的一首詩已經成功的激起了芳菲的興趣,望向他,目光明亮。
婉君則是笑盈盈的給人斟酒,對于他的才華,早就熟悉。
芳菲望著手中的這首詩,目光柔和,笑道:“多謝曹公子!”
曹俊忙道:“此首哪能贈送芳小姐您呢,不過是打發那些無聊的家伙而已。”
芳菲笑道:“就算如此,如此斯文罵人。曹公子不愧為十大才子之一。”
曹俊連忙搖手道:“不,不,虛名而已。”
“曹公子,不如再多做一首,菲兒姐姐今晚獲得花魁,就以這為題材,不知如何?”
曹俊道:“也罷!”
欣欣春色上高臺,一煙白雪宿霧開。
青柳花魁鴻已去,百鳥齊飛燕初來。
酒爐馥郁熏歌扇,錦瑟丁寧侑客杯。
秉燭尋芳君莫倦,歡游散盡才徘徊。
此詩一出,就連凌心安都感覺此子確實才華橫溢,但看芳菲和婉君二人,望著曹俊的詩詞,目眩神搖。
曹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嘆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還是遠遠不如夏兄此等豪邁啊!”
話落,芳菲和婉君二人如被雷擊,嘴里喃喃自語的重復著人生得意須盡歡,神色閃耀著光芒。
凌心安笑道:“萬萬不如曹兄,只是夜色已深,夏某該回去了。”
說罷,站起身來朝三人行禮。
曹俊驚起道:“莫非曹某禮數不周,讓夏兄生氣了?”
凌心安搖頭笑道:“今晚能和青柳河最為出名艷麗的兩位佳麗共飲,又能偶遇十大才子的曹兄,此等際遇,堪稱奇跡,怎能說招待不周,在下該回去了,不然……”
曹俊笑道:“既然如此,那曹某就不挽留了!”
凌心安告辭,正欲離去,芳菲的聲音響起:“夏公子如此牽掛家中嬌妻,真是羨煞旁人,只是今晚小女子獲得小小虛名,真的很希望夏公子也能賦詩一首。”
凌心安笑道:“我是粗人一個,不會賦詩。”
芳菲道:“莫非夏公子還是取笑我和婉兒妹妹?”
凌心安暗遭,這女人太厲害了,時時以弱女子身份自居,讓人無法平等視之,苦笑一聲:“那好吧,只希望各位看了別笑。”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
---引自:《泊秦淮》杜牧
落筆之后,凌心安飄然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