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凌大人,士兵們回道:“大人,此人想逃跑。”
凌心安望去,只見是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身形瘦弱,臉上血水泥土混在一起看不清容貌,頭發蓬亂,衣服也是破碎不堪,嘴里低聲咆哮還有那一雙兇狠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凌心安。
“寬廣,這樣的事很多嗎?”凌心安沒有去問此人為何逃跑,而是問了一個不相干的話題。
“大人,有,但不多!”馮寬廣低著頭答道。
“不多是多少?”
“這……”馮寬廣怔住,不知如何作答。
“實話實說!”
“回大人,每天約莫兩三起!”馮寬廣冷汗涔涔答道。
“為何這么多?這些五夷之人寧死也不愿意在這勞作?”凌心安冷冷道。
“大人!”馮寬廣立即跪道:“是缺乏人手,我們不敢殺太多,而且逃跑的人都說自己是周人,我們不好分辨,只好懲戒!”
“是周人?”凌心安望著他,再望著那個被抓住的少年冷冷道:“你為什么逃跑?”
少年望著他,嘴角吐出血沫道:“我是周人,被五夷抓去當做前鋒部隊,好不容易活下來,我只想回去看看我家人!”
“你說你是周人,被五夷抓去。你是哪里人?”
“儋州人士!”
“把他丟進河里給我洗干凈了讓我看看!”凌心安看著那滿臉泥垢看不出模樣的人道:“如果他敢反抗,殺了便是!”
“是,大人!”
撲騰便被丟進旁邊河道,士兵下去直接摁住他的頭給他揉搓著,少年想反抗,不管是力量還是氣勢都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只好大口的喘氣。
直到重新拉上來,全身濕漉漉的終于可以看出容貌了。
黝黑顴骨和濃眉,盡管瘦弱,但體格看著強壯,凌心安望著他:“你說你是儋州人士,儋州盛產什么?”
“我們那有種長在海邊上的,叫椰樹,此處沒有,我料想你們也沒見過,儋州就是盛產這些。”少年道。
“儋州往東是什么?”
“東邊是大海!”
“往西呢?”
“往西則是荒芒大山,是荒人所在地。”
“你是被荒人所抓?”
“正是,我們一族為了抵御荒人,所有男子都被他們抓了!”
“所有你想回去尋找你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