禎統帝非常滿意自己的皇權威嚴能得到尊重,朗聲道:“眾位愛卿,此次北境之事,可商議出對策?”
此前在一眾文武官員面前一直選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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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語,冷眼旁觀的袁齊道此時卻搶先答道:“啟奏陛下,臣以為北蠻屢犯邊疆無非是求開邊市,而此事于我大明亦有諸般好處。不如就趁此事恩準了這些蠻族的請求,如此蠻族們達成所愿,便當再無繼續南下之意。到時最多再縱掠一番,旬日之后自會退去。如此我大明北境日后也再不會遭受兵戈之苦,實乃上上之策。”
原本正被武將們頃刻便盡失北地之事,氣得大聲罵人的內閣首輔張虛正,聽聞此言,更是立馬須發皆張,調轉槍口,出列厲聲喝斥:“爾怎可出此禍國殃民之言?北蠻犯我邊疆,鐵蹄過處,生民慘遭屠戮,以致千里之地白骨盈野、血流漂杵,饑民外逃者更是不計其數。如此國仇就在眼前,若不奮力報之,我大明之國威何在?圣天子英名何存?擅開邊市,更是欲亡我大明社稷、毀我大明宗廟之言。北蠻本不善制器之法,更缺乏冶煉之物,如若邊市開啟,使得蠻族盡得其所需,必讓北蠻兵鋒更勝,如此資敵養寇之舉,汝何顏言之于口?”
“張大人所言差矣……”一名出身北地的世家長老立刻出聲反駁。
數個時辰后。
原先還互相指責、喝罵的文武群臣開始一致對外,一同將矛頭指向了修真者一方。
兩方圍繞邊市問題爭論不休,修真者紛紛要求開放邊市,以換取和平;而文官們則堅決反對,要求朝廷出兵討伐,并嚴懲沿途那些根本不做抵抗的宗門世家。
禎統帝則偶爾打斷爭吵,以保證爭論的焦點不會跑得太偏,至于到底要如何處理此事,則始終態度曖昧,不置可否。
直至眾人散朝離去,也沒有做出任何明確的表態。
此刻,已經是日近黃昏,被禎統帝留在御書房繼續商議此事的只剩下余承恩、駱爾耕、曹正淳,以及大明勛貴集團的代表、京營的領袖,英國公,張輔臣。
“各位愛卿都是朕的心腹,有什么大殿上不想說的、不能說的話,在這里都不妨說一說,這些修真者到底在此事上與北方蠻族有什么勾結,又意欲何為?”此刻的禎統帝一掃之前擺出的一副淡然自若、毫不關心的模樣,變得面沉如水,感覺自己對大殿上的一場鬧劇早已看得透徹,只不過有些話,他自己不想說,有些事,他自己也不能做。
“啟奏陛下,臣覺得此事的緣由,皆為北地的宗門世家所主導。其所求不過是為了光明正大的重開邊市。畢竟,就在數月前,錦衣衛剛奉陛下旨意掃除了晉地多家不法商行,搗毀了多條隱蔽商路。此舉定然已經斷了某些人的丹藥來源,他們門中和族中的老家伙們怕是等續命的丹藥都要等不及了。”說話的是余承恩,他最了解這位主子的真實想法。
與北方勾結的是宗門世家,而與關外勾結的則是文官儒臣。
這位主子既然選擇先對晉地的商人先手,而置副總兵被害這樣的大案于不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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