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你年輕時有在國都呆過?”
“大學畢業以后去深造過一段時間,不過我當時只是一個學生。”
陳靖隨口說了句,道。
“靜嫻跟柳詩是同歲,比我小十多歲。我在國都深造那會她們還在玩泥巴,談不上同代人。我們陳家也只是個江海地方的小家族,攀不上國都七大家那種關系。我跟她倆認識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我會知道她倆年輕時的破事,是因為當年一件大案需要調查七大家杰出子弟。”
聽得如此言語,李敬詫異出聲。
“所以,伯父你跟伯母是在查案時認識的?”
“對。”
陳靖點頭,道。
“當年的案子很復雜,牽連到不少要害關系。國都巡查總署都是在國都有根的人,沒人愿意插手進去。我臨時被從江海調過去當這個惡人,由于上面給了不小的壓力,我的手段粗暴了一些。”
說著,他嘆息一聲。
“那段時間,包括體系內的江家在內,國都七大家我逐個得罪了一遍。現在說起來我當時也是步入六境太過膨脹了些,導致多了不少敵人。不過也因此,我認識了靜嫻。”
李敬聽過陳靖言語,有點難受。
說了半天,陳靖沒說怎么跟江靜嫻認識的,只說當初步入六境他膨脹了。
不過借此,李敬算是確認到一件事。
按照陳雨然的年紀倒推,陳靖去國都時應該是五十多歲,當時他就已經是六境。
算算時間,他距離七境應該已經不遠。
柳思思的母親柳詩,目前估計也沒差。
甚至兩者可能已經達到七境的門檻,在壓制境界。
七境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不僅需要打破瓶頸,更還需要面對天劫。
渡劫,一個所有現代修仙者為之色變的詞匯。
天妒之下,眾生平等。
渡劫成功與否,關乎生死。
成功,則活。
失敗,則死。
近百年的苦修可能毀于一旦不說,更有可能死于非命。
目前華國有不少六境是在壓制境界。
突破七境,九死一生。
十個渡劫,至少得有半數死在天妒之下。
這種事,即使是敢于去嘗試,也得安排好一切再考慮。
死了,那沒什么說的。
時也命也,怨不得誰。
成了,成就七境便是一國守護神級別,不論是體系中人還是世家子弟都會退居到幕后,不可輕易涉足世俗。
這是世間不成文的規則。
七境的力量過于強大,強大到一人可對一國造成威脅。
若七境拋頭露面,真就是一個個人形自走核彈頭,還是量級超大的那種。
此等存在,不能說輕易在外面走動。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七境甚至不如五境自由。
連家族事務都不可貿然插手,所以要嘗試突破通常是在做好相關安排以后。
華國具體有幾個七境,不好說。
明面上對外公開的七境,只有三個。
這三人,屬于是擺在臺面上威懾其他國度七境的存在。
目光瞅瞅穿著圍裙一門心思炒菜的陳靖,李敬看了看整整齊齊堆疊在一旁的餐盤,道。
“伯父,我們就隨便吃一頓沒必要搞那么豐盛,這個菜完了咱倆收拾收拾上桌如何?”
“行,聽你的。”
陳靖笑了笑,道。
“你先把這些送出去上桌,我這里不用多久就能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