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這和尚是在祝福自己,不過那張慘白的有些鬼氣森然的臉龐,還有肚子上那一剖開的豁口,實在是讓李鴻有些難受。
言罷,李鴻便騎著三輪車下山了,這一天,也不會是有什么波瀾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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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虎,75歲,是民謠音樂家,沒有名氣,有點小錢,但錢也不是唱歌所得,是賣地得來的...
已婚喪偶,最近在和女朋友鬧不愉快,貌似在打著冷戰中。
很正常,年齡差相差30歲的戀情,怎么能事事順利嘛。
“海麗,最近心情不好生我氣?怎么老是不理我啊...唉。”
此時,一個穿著皮夾克,小皮衣的老頭子坐在床頭,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友,也是嘆氣,他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和她鬧的不愉快。
甚至在何金虎的眼里,那個長相平凡,但無時無刻都擺著溫柔笑容的女友從來不會和他生氣。
雖然王海麗是保姆轉女友,但何金虎還是很喜歡她,相濡以沫15年,讓他早就離不開這個女人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這女人最近回了老家。
哦不對,她沒有老家,她老家城市改造了,變成了高樓大廈,她的父母也不太搭理她,拆遷分的錢都給弟弟安置了,如今她的娘家只是一個兩個單間的出租屋,和她的長相一樣樸素沒有太多特點。
“王海麗...”
何金虎想到了這些年相濡以沫的日子,想去抱抱王海麗,卻是沒想到王海麗將自己的被子拉高了些,將自己緊緊的包裹在被子里,這讓他很是受傷。
“算了。”
何金虎沒有再去找王海麗,而是略微有些苦悶的來到了陽臺,開始唱起了歌來抒發苦悶。
“嘿,我大半夜擾民都沒人在意我,作為一個歌手我真是夠失敗的。”
即使是何金虎賭氣一般的大聲歌唱,小區里也無有回應,只有夏日的蟬鳴,還有貓狗的叫聲,貓兒似嬰兒的啼哭聲。
放眼望去,萬家燈火,皆是熄燈。
...
8月,天陰,隱隱有小雨,卻依然是悶熱無比。
次日,王海麗早早的就出了門,先是去醫院拿了些感冒藥,然后就去到了羅浮山下不遠處,這里是算命一條街,和尚,道士,甚至基督教的都有...
不過這里算命看相的還是以道士居多,羅浮山下好歹也是道門的大本營。
大夏天的,王海麗裹著一身的厚衫,在這算命一條街掃視了一圈,然后便來到了一輛三輪車前。
王海麗坐在了李鴻的面前,說道。
“道長,我來這里看看。”
“哦...”正在研究著玉牌的李鴻將他收回道懷中,然后看著眼前的女人,說道:“有啥要看呢。”
“我總感覺最近失眠,有些發冷,總感覺...睡覺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我旁邊。”
王海麗露出那張平凡但起色不算太好的臉。
“小道長,你說說這怎么回事唄,我去醫院看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如果是隔壁攤位的話大概會說你是中邪了,但貧道秉承著職業道德跟你說,你這個癥狀很有可能...”
李鴻耐心的想說應該是中年期內分泌失調之類的癥狀,一般出現在40歲以上的中年人,男性女性皆會有云云...
此時,一旁的一個穿著皮夾,皮褲,戴著墨鏡看起來有些時髦的老者也關切的說道。
“是啊,我女朋友他最近老是失眠多夢還發冷,去醫院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小兄弟我看你挺實在的,把把脈,看看我女朋友她怎么了唄。”
李鴻看著眼前的老者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王海麗,再看了看老者,還有王海麗,欲言又止,最后說道。
“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