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麗低下頭沉默片刻后說道。
“我...我就想送送老頭子的頭七。”
“什么毛病,裝出一副情深的樣子給誰看呢。”胖子老大也是嘀咕道,也不想多看這個王海麗,繼續轉身盯著自己的小妹和弟弟。
‘反正現在老頭子沒有定下交割遺產的事,就算他們能拿點肉末,大頭肯定也是我的。’
老大尋思道。
國有國法,宗有宗規,這遺產啊,肯定是...
正當老大這么想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陣輕輕的咳嗽聲。
此時正在激烈討論的三人,才發現門前多出了個人,此人一身道衣,頭頂長冠。
是個年輕道士的模樣。
怎么來了個道士?
“哪里來的道士?”老大看著出現的李鴻暗道晦氣,家里死人還來了個道士,擺擺手道:“去去去,我們家不需要做法事,別來推銷你的業務,我們不需要。”
李鴻聽聞,只是微微笑道。
“聽聞你家中有憂,貧道為解憂而來。”
“我們家的憂愁,你解不了。”何家女兒的態度雖然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討論家事的時候莫名其妙出現一個外人道士。
“能解你們憂愁的事物...就在這里。”
李鴻也不管不顧,自顧自的來到客廳,推開了沙發墊子,正當兩兄弟要發飆的時候,卻是臉色一僵。
李鴻拿出的,是一封信,信的封面,整齊的寫著遺書二字。
“這是何老頭留下來的遺書,關于他的財物分配,自有他的想法。”
“既然是老頭子的遺書,那我們先看看再說。”何家小女兒立刻反應過來,當即就擋在了自己的兩位兄長的面前。
此時此刻,何家兄弟也是緊張流汗,老大還是嘴硬道。
“誰能證明這遺書就是老爺子寫的?說不定這小道士騙你的呢。”
“諸位放心,何老先生委托貧道的時候,財產早已在生前安排完畢,這封遺書,只是告知諸位是如何分配的而已。”
“不管怎么樣,是從家里找出來的,我們看看就是了。”何家女兒讓李鴻打開遺書。
李鴻點了點頭,打開了信封,照著老先生的口吻念了起來。
旁邊的就是何老頭的鬼魂,他念,李鴻復述。
“我這一輩子對不起很多人,對不起女兒,也對不起我的兒子,對不起海麗。”
“因為年輕時的溺愛和驕縱,讓兒子變成如今的模樣,是我自己沉浸在失去愛妻的沉痛之中,沒有教育好他們,他們這些年的叛逆,我不在乎...”
“我對不起女兒,從小的重男輕女,讓她一直活得很累,這些年也是她最孝順,我很后悔,以前沒有一碗水端平,手心手背都是肉...”
“我對不起海麗,這么些年,讓你照顧我這個任性的老頭子,很累吧。”
“我對不起我的家庭...”